死死地盯著他,像是要把他的臉深深地刻在腦中,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亨一旦她有能力反撲,就會讓他為今天的一槍付出代價!
陳隊長甩甩頭,自嘲的一笑。
真是可笑,他怎麼會被一個小女人給嚇著了,瞧她在風中搖搖欲墜的孱弱模樣,又能做出什麼讓他害怕的事來?
他要怕也該怕靳言諾,可是對於靳言諾,他並沒有做錯什麼。
“若若,走吧。”靳言諾扶住童若說道。
她現在這樣實在是太羸弱,他都後悔把她帶到這裡來了。
海風呼嘯的吹著,海浪猶自拍打著岸邊,彷彿剛才的一切都沒發生過,什麼都已過去,大海就這樣吞噬掉一個又一個的生命,成為海中的灰燼。
而童若站在風中,頭髮和風衣都被海風吹得往前飄散,臉色蒼白的隨時都能倒下,輕盈的身子被風一起帶走,捲入呼嘯的海中。
心底生起恐懼,靳言諾攬住童若的腰,力道不禁加大,將她牢牢地鎖在懷裡。
童若邁開一步,回頭看向大海,海浪依然在拍打,發出“嘩嘩”的聲音,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了。
“若若,先回去休息,你的身子挨不住。”靳言諾說道,“如果……我這兩天會密切注意著,如果冷少辰有什麼訊息,我一定告訴你。”
童若被靳言諾半推半拉的帶進了車裡,張徹生怕有什麼意外似的,趕緊開車駛離碼頭。
車裡沉默的只能聽到呼吸聲和引擎轉動的聲音。
好半晌,童若深吸一口氣,輕聲問:“靳學長,剛才你不是給那個陳隊長打電話了嗎?為什麼還要開槍?”
靳言諾皺起眉,說道:“電話是打通了,卻不是陳隊長接的,是他手下一個人接的,我還沒來得及讓人轉到陳隊長那兒,他就已經動手了。”
說著,靳言諾轉頭,透著夜色看著童若的側臉,在夜色的映襯下愈發的蒼白,卻又有種不真切的感覺,好似隨時都會消失。
“若若,你這麼說是在懷疑我?”靳言諾問道。
童若搖搖頭:“沒有,我只是問問。”
聞言,靳言諾仍然盯著她,沒有收回目光。
“不管你怎麼想,我就是想讓你知道,我這人說到做到,當時答應你會放過他,就是真的想放過他的。”靳言諾說道。
“我知道,我信你。”童若說道,“只是……時機不對。”
童若深呼吸著,就連呼吸的聲音都顫抖著。
“靳學長,我不想回醫院,送我回家吧。”童若說道,“現在冷冰冰的病房裡,我一個人呆不下去了。”
“好。”靳言諾點點頭,“張徹,不去醫院了,去童若家。”
因為是半夜,訊號燈什麼的就等於是擺設,路上車也不多,偶爾有那麼幾輛經過,一路駛來都是暢通無阻的,所以經過差不多半個小時就到了童若的家。
“我回去了。”童若低聲說了句,就開啟車門下車。
卻誰知,腳剛剛落地,腿卻使不出一點力氣,早在坐上車的時候,用以支撐她站著的精神就沒了。
“若若!”靳言諾幸虧見機得早,童若推開車門的時候,他已經先一步下了車。
眼見童若就要倒在地上,靳言諾一個箭步衝了上去,在童若倒下之前扶住了她。
“我送你上去。”靳言諾說道。
童若沒有推辭,點點頭答應了。
現在不是她逞強的時候,沒有靳言諾幫忙,以她現在的狀態爬都爬不上去。
靳言諾扶著童若走到門口,按響了門鈴。
“誰啊!”童媽隔著門說道,聲音裡還帶著還未睡醒的迷糊。
晚上童媽總是很謹慎的,這個小區治安說不上好,人很雜,不是人家那些封閉式的高階住宅區,這裡什麼人都能進來。
尤其是小偷什麼的,尤其寵。愛她們這種小區。
至於入室搶劫什麼的,沒遇到過但不說明沒有,多一份防範總是好的。
尤其是現在是半夜,都快要三點了,正常的人誰會在現在按響別人家的門鈴?
童若也是這次出來的急了,沒有帶家裡的鑰匙。
如果是以前她一定會因為這個時間點而不會回來,在外面找個酒店什麼的先湊合一晚,免得讓童媽擔心又會打擾到她。
可是現在童若心裡空落落的,難受極了,身周盡是冰冷,她不想一個人待著,不論是哪裡,她都不想在那個不屬於她的陌生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