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是奇怪,就在龍歸轉身離開那車之後,胸口那股灼熱感,就此消失。
看來在顧挽的身邊,有人保護著她,想要下手,似乎也不是那樣容易。
顧挽看著不遠處站著的男人,想必就是之前說過暗中保護他們的戶籍所精英了,他面色稍稍有些凝重,顯然剛才龍歸的舉動令他覺得有危險。
等龍歸走遠之後,他這才走到車上,直接走到了座位上,將安全帶扣好。
“這裡很危險,你還是個幼崽不適合呆在這裡,我們先離開。”那人說完之後,一踩油門將車子調轉了一個方向往外頭開去。
“我們不管閔思他們了嗎?”顧挽看著這條路是回去戶籍所的路,便側頭問開車的男人。
“不過區區一介火狐,又不是什麼大人物,搞得定。”男人惜字如金,語氣中帶著淡漠疏離。
顧挽聽他這樣說,也只能是不再發問了。
不過就在回去戶籍所的路上,這男人突然拐了個彎,似乎直接往反方向去了。
本來顧挽不經常出門就不怎麼認得路,但是她記得從戶籍所開過來不是往這條路來的。
“你這是要開去哪裡?”顧挽警惕的問道。
“當然是回去,還能去哪裡。”男人的聲音平淡,擲地有聲。
但顧挽就是不信。
“撒謊,這根本就不是回去戶籍所的路,你給我停車!”
經過上一次林南初的事情之後,她對除了慕南承之外的人都格外的警惕。
“你不是戶籍所的精英?”之前歸念並沒有為他們引薦在背後保護他們的人,當時也就是覺得這樣的搜查不會有危險。
“我當然是戶籍所的精英,不然我將你帶走的時候,早就有人出面攔我了,不過我效忠的可不是他們口中的那個大人。”男人的臉上此時出現了方才沒有的表情。
詭異,不屑。
顧挽馬上就想要下車,男人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將油門一踩到底,車子快如一道閃電一樣飛了出去。
而她只能是抓住安全帶。
上一次在危險中會自動迸發出來的紅光並沒有意識到顧挽現在的情況危急,所以一直都沒有出現。
最後車子越開越荒涼,停在了一處榕樹前面。
車子以一個完美的漂移弧度停在了榕樹前,男人看向一邊的顧挽,周身散發著陰冷的氣息,冷冰冰的說道:“這一路上,我都忘了自我介紹,我叫相柳。”
顧挽還沒有從剛剛飆車中緩過神來,一張臉蒼白得有些嚇人。
“相柳者,九首人面,蛇身而青,所到之處,盡是澤國。”男人唸完了這段話,看向顧挽:“這是人類在山海經之中給我的記載,不過我想佘慕並沒有告訴你。”
相柳一把掐住了顧挽的脖子,一張嘴,一條蛇信子從的嘴巴里露了出來:“天地間唯二的燭九陰,滋味一定不錯。”
顧挽簡直被這蛇信子給噁心壞了,偏偏她被掐著脖子,動彈不得。
內心有個聲音在咆哮著,她不要被這麼噁心的東西給碰到。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許願真的有效,就在蛇形子要碰到她的時候。
突然渾身迸發出那道護命的紅光,整個車子都承受不住這樣的紅光,瞬間四分五裂,就連相柳一時間沒有防備,居然就這樣飛了出去。
顧挽穩穩的落在地上之後,雙腿突然變成了尾巴,她快速嚮往榕樹裡邊衝去。
妖界醫院的老院長和慕南承是認識的,肯定有辦法護住她。
可沒等顧挽快速進入到榕洞之中,尾巴突然一陣劇痛。
居然開燃燒起詭異的青色火苗。
顧挽連忙要將尾巴甩向榕樹,先滅火。
此時,一道巨大的身影,將顧挽給籠罩起來。
這身影巨大的,顧挽居然看不到天上的陽光。它有九個蛇頭,蛇頭上居然是人臉!
其中一張臉對著顧挽噴水,將她身上的火苗給弄熄滅了。
顧挽剛不明白這是什麼騷操作便聽到有腦袋發話了。
“我說,你太過分了。老老實實在戶籍所帶著不好嗎?為什麼要這樣做。”第六個腦袋上的人臉異常憤怒,顯然對於做的這件事情覺得很不妥。
不過很快又被其他腦袋給打斷了。
第三個腦袋怒吼了一句:“你就知道虛度時間,做什麼都是垃圾,居然被你這樣的廢物掌控了身體主權這麼久。”
顧挽見他們九個腦袋估計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