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況。”
高長恭心裡一驚,在泰山,他只想著提防劉桃枝,沒有想到,王彪在跟蹤他?
那個極像詩裡描繪的山洞,王彪發現了?
“四郎,只要你老實交代,二叔既往不咎。”
高洋說著,突然話峰一轉,眼眸閃過一絲狠厲。
“但是,如果四郎對朕有所隱瞞,就別怪朕了。”
高洋說著,冷著臉,陰笑了一下,沙聲道:
“四郎,你的小妻子,可還在宮中,你,不想帶她出宮?”
高長恭的大腦,嗡的一下,寬大的衣袍,掩蓋了他的驚顫,他知道高洋的狠毒和陰辣。
父親留給他的那首《泰山吟》,還在袖中,為了自己的妻子,高長恭只能把他獻高高洋。
但高長恭不甘心,父親把那首詩藏在蓮花庵的彩金佛下,定有父親的苦心。
“陛下,四郎願以王彪對質,若他胡亂誣陷四郎,四郎也絕不任人栽贓。”
高洋聽了高長恭的話,微微一愣,沒有馬上說話。
這是高長恭在試探。
“王彪抵不住酷刑,已昏迷。”
高洋說罷,揮了一下手,有侍衛拉開了帷幔。
高長恭的眼前,出現了一個雙手被縛在木架上,渾身血汙的人。
只見此人,頭髮被血塊凝固,髒亂的長髮,遮住了臉。
這人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地方是好的,被折斷的手臂,白骨露了出來,雙腳已經被砍下。
高長恭沒有驚訝,這就是高洋的殘忍。
在高洋犀利的眼光中,高長恭低頭一叩,朗聲道:
“四郎沒有任何隱瞞陛下的事,若有隱瞞,四郎願四肢盡斷,請陛下明查。”
所有在場的人,都為高長恭捏了一把汗。
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高洋見高長恭如此,反而大笑起來。
“好,好”
高洋說罷,站起來紅袖一甩,對高長恭道:
“四郎,起來,陪二叔喝酒去。”
事情轉化得有的快,包括高阿那肱在內的人,都有點摸不著頭腦。
但是高長恭的心裡,卻在冷笑。
王彪早已經死了,今日的一切,不過是高洋在詐他。
進宮前的畫面,再次浮現。
老驢頭在遞馬繩給高長恭時,一張紙條,也遞給了高長恭。
在扶鄭楚兒上馬車後,高長恭看到了紙條上的幾個字。
“王彪已被烹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