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恭:“陛下對岳父大人,很是倚重。”
鄭楚兒:“四郎何出此言?”
高長恭:“元女郎作為元氏宗親的嫡女,能順利到達西汾州,陛下網開一面,也是存在的。”
“嗯。”鄭楚兒點點頭。
鄭楚兒:“他殺不完的,元氏的血脈,總有留存下來的。”
兩人同時想到了他們的滴母馮以公主,還有如今正得寵的蘭陵長公主。
她們,不也是元氏宗親嗎?
高長恭:“看來,陛下並不像傳言那樣,癲狂得什麼都不知。
他明白,一個廣陽郡公府的嫡女,換得鎮守邊疆的岳父大人,一份赤誠報國忠心,何樂而不為呢?”
但是,接連二三從鄴城傳來的訊息,讓高長恭和鄭楚兒難以置信。
“國公,夫人,你們不知道,漳河的水,都被鮮血染紅了。
丟在河裡的死屍,綿延數里。”
傳來的訊息,打破了鄭楚兒溫馨舒適的生活。
鄭楚兒看到高長恭的手,握得緊緊的。一個人把自己關在了書房,一整日都不出來。
“我大齊,又要重蹈前世的覆轍了嗎?”
書房裡,高長恭眉頭緊鎖。
但接下來的訊息,更讓鄭楚兒擔心。
皇帝病了,病得只能咽水,吃不下東西。
“女郎,姑爺………”
陪著鄭楚兒站在書房外的翠柳,也為自家女郎擔心,因為姑爺心情不好,女郎的心情也就不好。
“大齊的皇帝,畢竟是他的親叔叔,在他父親死後,他的二叔,承擔起了父親的責任,和馮翊公主一起,撫養他長大。”
翠柳點點頭,哽咽道:“姑爺是個重情的人。”
齊國皇帝病重的訊息,很快也傳到了長安。
長安的大冢宰、晉國公宇文護,迅請求皇帝宇文毓,詔令駐守玉璧的韋孝寬,速達長安。
“齊國皇帝高洋,已病入膏肓,高洋濫殺無辜,喪心病狂,今齊國已人心渙散,軍心不穩,正是我大周進攻關外的好時機。”
宇文護上首,一個外表文雅,身體瘦弱的年輕人,聽了宇文護的話,沒有如宇文護的期望,表示贊同。
此人看上去,只要二十五六歲,卻眼神沉穩,目光清利,只是,身子似乎有點弱。
他就是已故文皇帝宇文泰的庶長子當今大周的皇帝宇文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