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得貪婪、好色、放縱。
去年,高歸彥剛升任領軍大將軍,就把扶養他長大的清河郡王高嶽陷害致死。
高歸彥睡了爾朱文略的婢女,心裡感覺甚是不錯,但他又不想失去他的寶馬。
於是高歸彥,把被他破了身的婢女,還給了爾朱文略,想著爾朱文略,會再送回來給他,還假惺惺的邀請爾朱文略,到他的府上做客。
高歸彥低估了爾朱文略的驕橫和兇殘,他等來的,是兩個盛物的銀器。
一個銀器裡裝著婢女的首級,一個銀器裝著高歸彥那匹寶馬的頭。
看到自己喜歡的女孩,還有自己的寶馬,都被爾朱文略殘忍的殺死,高歸彥會忍下?
一向睚眥必報的高歸彥,馬上惱恨的向皇帝稟奏爾朱文略殘殺生命。
皇帝震怒,京畿府的人,很快便鎖拿爾朱文略下了獄。
“我有高祖皇帝親賜的免死鐵劵。”
皇帝聽到這話笑了,那是其實是他的父親,一個長遠的計謀。
………………
在鄴城的梁郡王府,爾朱氏早已經沒有了初見鄭楚兒時的驕縱。
唯一的兄弟,已經被關在京畿府的地下監獄,這是爾朱家族唯一的男人,身上肩負著為爾朱家族傳宗接代的重任。
雖然握有免死鐵劵,但在當今這個喜怒無常的陛下眼裡,免死鐵劵還能管用嗎?
爾朱氏正忐忑不安的想著,梁郡王府突然人聲騷動。
“太妃,陛下來了。”
婢女驚慌的話音剛落,一個黑影就出現在爾朱氏面前。
“我是太祖皇帝的嬪妃,陛下你竟擅自闖入我的房間?”
一陣讓人毛骨悚然的笑聲過後,陰沉的聲音傳來:
“你可知我的父親,為什麼納你為妾?”
“因為我是高祖皇帝,最喜愛的女人。”
爾朱氏末了想到自己的兄弟,提醒道:“梁郡王可是有太祖皇帝親賜的免死鐵劵的。”
又一陣笑聲迴盪在爾朱氏的房間,讓人不寒而慄,笑聲過後,戾氣更加逼人。
“我的父親,他喜愛的是爾朱家族的勢力,你不過是我父親,用來懷柔那些爾朱部降將的棋子。”
“不可能,太祖皇帝臨死之前,還不忘告誡高家的後人,恕我的兄弟十死,這份寵愛,這份愛屋及烏的殊榮,至今無人能及。”
爾朱氏說的犀利,卻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傲氣。
“免死鐵劵?哈哈,那是我的父親,在他臨終前,為高家的後人,上的最後一道保險。”
“保險,什麼保險?”
“他怕高家的後人,殺了你和你的兄弟,導致爾朱家族的部將心寒。”
“不………不是這樣的。”爾朱氏聽到這裡,聲音竭斯底裡。
“不是這樣的?”
一聲嗤笑過後,錐心的話,再次傳來。
“如今我大齊已立國七年,你爾朱家族在軍中的勢力,已被瓦解殆盡,老的死絕,活著的,已完全歸順我高氏。”
說到這裡,高洋突然停了下來,睥睨的看了一眼爾朱氏。
“所以,你覺得爾朱文略手中的免死鐵劵,還有什麼作用?”
爾朱氏看著一步步逼到面前的人,眼裡終露出了絕望。
“夫君,你走了,留下妾受你的後人欺凌。”
爾朱氏終於卸掉了傲視一切的面具,低下了高貴的頭顱。
“欺凌?還記得你自以為得寵時,是怎麼對待我母親的嗎?”
爾朱氏還沒來得及辯解,那道被戾氣包裹的身影,已轉身離去,留下縈繞不散的一屋陰氣。
三尺白綾,已送到了爾朱氏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