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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的騎士。但我所熟悉的、擔當主帥的詹姆斯卻一直未現身,恐怕是龜縮到後方去了。

“應該是到極限了吧,也就只能到這種程度了。”我心裡想道,瞬即下達了命令:“全軍撤退!”如沈雷般的聲音讓我們的將士清晰可聞。

在敵人包圍尚未形成之前,我和孟斐斯指揮著輕騎兵團向兩側撤退,我與孟斐斯會合後率領約百名的輕騎兵殿後阻止敵人追擊,試圖讓我軍順利撒離。

在我以“未名”帶起的五丈空間範圍內的火焰炎流與孟斐斯等人的豪勇砍殺面前,敵人的攻勢竟不由一窒。

當然我們並無意阻擋住敵人的追擊,這也不可能辦到,目的只是將敵人的主力吸引過來,消除我軍撤退的部分壓力,給予我軍更多時間撤離戰場。基於沙漠的廣闊空間與梅因斯特軍對沙漠地形的熟悉,所以我們採取了分散撤離的方式──一旦成功離開敵人的攻擊範圍,帝國聯軍再無可能追擊四散逃逸的梅因斯特軍了。

但齊科夫不愧為帝國的一員宿將,適時洞悉了我的意圖,以少量兵馬牽制著我們的鋒芒,以主力追擊我們後撤的騎兵團,緊躡我軍主力並張開包圍圈,不給我軍任何逃離攻擊範圍的機會。

形勢對我軍相當不利,一旦讓帝國軍合圍成功,我軍便難逃騎兵主力全軍覆滅的危機,而如果一旦輕騎兵被殲,梅因斯特再無可以阻擋法拉帝國聯軍的實力──國之興亡,在此一瞬!但情勢的發展似乎越來越不妙,在嚴峻的危機面前,我們苦思亦不得脫困的良策。

這時,我身上的黃金盔甲──“女王之護”,已經染滿了敵人的鮮血,似乎還有詭異的光芒在流轉,甚至連黑色的長髮也被鮮血所染紅,一雙幽深的黑色瞳子卻泛著若有若無的金色流光,嘴角噙著一絲野獸般噬食的微笑,長劍揮砍處,總是帶起一道由敵人士兵鮮血所構成的美麗弧線,然後……就是死亡。

面對我的騎兵都不由泛起一種在死神面前的無力感與恐懼感。最後他們只是緊緊將我們圍困在中間,卻不敢主動向我發動進攻──當面對著一個連重騎兵也能輕易劈飛的人,又有多少人還能硬著頭皮往死裡衝呢?

此時我跨下雪白的雷部與我一身的鮮紅構成了一幅奇異的圖騰,當然,在帝國騎兵面前,我更象是一尊舐血的死神,手中猶自往下“叭叭”滴著鮮血的血色長劍就宛如修羅惡鬼勾魂的利刃!但是,他們都知道,我也不過是在作困獸之鬥而已,所在他們在等!──等待死神力盡那一刻的到來!

這時我聽到一把熟悉卻讓人不舒服的聲音傳入耳中:“亞歷,真是你這個賤種!你竟然未死!你的命真是象臭水溝中的蟲子一樣又賤又硬呀!你這個賤民也妄尊稱王,還敢發兵與我無上榮光的帝國軍抗衡?你真是蚍蜉撼大樹──不自量力呀!今天你必須為自己的無禮與狂妄付出血的代價!哈哈,如果你肯跪在我面前舔我靴底向我認錯,懇求我的寬恕的話,本座可能會念在喀麗莎的份上給你一條全屍,如果本座心情好的話,或許會饒你一條狗命!”

我透過圍困的帝國騎兵的間隙向聲源望去,看到一身金色盔甲的詹姆斯在帝國騎兵衛隊的團團簇擁下,頤指氣揚地坐在高大的褐色駿馬上。

我強行壓制住內心想要衝上去立馬將他斬殺的衝動,調勻了呼吸冷冷答道:“果然畜生是說不出人話的!詹姆斯,你除了躲在別人的身後,在安全的地方吶喊,然後在別人拼死拼活後再出來篡奪別人的功勞,以自己士兵的屍體來累積自己的榮光之外,你還懂什麼?相對於帝國中真正的脊樑、沙漠中的男子漢,你這個只曉得依仗祖輩庇廕、陶醉於不屬於自己的榮耀中的人,簡直連豬狗都不如!”

我嘹亮的聲音中帶著凌然的威勢,竟讓詹姆斯一時為之語塞,而帝國軍計程車兵似乎也在默默聽著這一番話,連正在指揮著合圍的齊科夫似乎也注意到了,流暢的指揮動作竟有一瞬間的僵硬,在某種程度上,我已經獲得了敵人的尊重,在他們看來,至少我是值得尊敬的敵人── 一個身先士卒的王者。

但我再無瑕去猜度帝國軍人的心思了,因為此刻我聽到了從梅因斯特軍中連續傳來的、士兵頻死的慘號……

聖倫歷1893年8月26日下千4時,帝國聯軍的合圍之勢即將完成──在這場法拉蒂斯帝國與梅因斯特的戰爭中,勝負似乎已經分明瞭,也似乎正如大多數人事前所預料的:這是一個強大的猛虎噬食弱小的雛鷹的遊戲,勝負並無任何的懸念。

此時連一向謹慎的齊科夫也不由鬆了口氣:雖然有點勉強,但還是勝利了。

躲在帝國聯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