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知道衝散大家行鏢行列是最大的禁忌!”
連進一笑道:“奴才知道,不過以公子的威望,總不能讓路給這些江湖末流!”
林琪哼了一聲道:“我們也不能仗技凌人!”
連進陪笑道:“路是大家的,他們不講理,我們自然也免客氣,各走各的路,怎能算是仗技凌人!”
林琪不禁語塞,這時身後蹄聲雜亂,兩騎飛速追來,連進笑笑道:“公子不要管,由奴才應付!”
說著來騎已趕到附近,猛然勒韁,奔騎奮鬣長嘶,人立而起,馬上飄下兩個中年武師裝束騎士,連進已先叫道:“好騎術,好身手!”
一箇中年人已經走過來,怒容滿面地叫道:“混帳!你是哪一路的鼠輩,走路不帶眼睛”
連進笑笑滿不在乎在道:“我的眼睛很好呀!”
那中年人又怒叫道:“那你怎麼會看不見我們中州鏢局的紅鷹旗!”
連進微微一笑道:“我眼睛又不瞎,怎會看不見,紅鷹旗不是鐵掌蓋中州易原的記號嗎?你們當家的在哪裡?我跟他有點交情!”
這時另一箇中年人也走過來了,神情顯為威猛,一拱手道:“閣下是那一路朋友,易某怎麼從來就沒有見過!”
連進微微一笑道:“原來你就是易大鏢頭呀,那可太失敬了,大鏢頭親自出馬,想必這一趟鏢一定保著什麼重要的紅貨吧!”
鐵掌蓋中州沉著臉道:“在下一向少會,不知道在何處得罪了朋友?”
連進笑笑道:“豈敢!豈敢!大鏢頭是貴人多忘事,兩年前我們不是在貴地同桌喝過酒嗎?”
易原兩眼直翻,似乎記不起有這麼一會事,他開設鏢局,自不免要與顧客互相酬酢,當然無法記起每一個顧客的臉!只有顧客認識他,可是想想又覺得不對,因為連進只是在聽他自報名後,才說出那種話,先前可能也不認識,這段話分明是胡扯!因此將臉色一沉道:
“易某雖然靠著大家照顧,賞一口飯吃,可是也憑著性命賺來的,朋友衝散鏢隊,而且連傷了我幾名手下,不知有何見教?”
連進仍是笑嘻嘻地道:“大鏢頭是越來越得意,居然連老主顧都忘了,兩年前兄弟也是一個大老闆,一連照顧了貴局好幾筆買賣,最近因為時運不濟,蝕盡了老本,才落得替人家拉馬過日子,好容易碰上您上鏢頭”
易原聽他連篇鬼話,不禁怒道:“易某走南到北,也保了十幾年的鏢了,光棍眼睛裡不揉沙子,朋友是什麼來意?不妨說個明白,何必還打哈哈呢?”
連進也將臉一沉道:“那好極了,兄弟窮極無聊,想請大鏢頭幫襯幾文!”
易原冷笑一聲道:“行!只要朋友開出價來,易某沒有個不好商量的!”
連進哼聲一笑道:“大鏢頭如此慷慨!兄弟也不好意思多開口,就要三分之一貨色吧!”
易原臉不改色,冷笑一聲道:“朋友真夠義氣,居然還有替易某留下一大半!”
連進笑笑道:“大鏢頭太心急了,兄弟的話還沒有說完,兄弟要一股,家主人要一股,我們大家交個朋友,替大鏢頭留下一股吧!”
易原哈哈大笑道:“易某既然吃了這行保鏢的飯,遲早都是在準備遇上這種事,朋友既然已經開出了價錢,易某倒要問問朋友憑什麼伸手!”
連進微微一笑手指林琪道:“就憑家主人這塊抬牌,大鏢頭可曾聽過金簫狂魔這個名號嗎?”
易原為之一震,馬上的林琪也是一震。
金簫狂魔四字原是梅華殺人之後,嫁禍於自己才得來的一個匪號,這連進看來與江湖十分隔膜,訊息卻十分靈通
易原把眼睛掃了林琪一眼,訝然道:“原來閣下就是新出江湖,名動天下維揚名士,金簫狂魔之名,鐵劍無敵謝長風老哥已經代為洗刷了,想不到閣下自已仍在引用!”
林琪又是一震,沒想到自已的事會傳到這麼快,聞言剛想表白,連進已超至他身畔低聲道:“公子若想幫助小姐恢復功力,便請將一切交給奴才處理!”
林琪只得止口不言,卻低聲地問他道:“這有什麼用呢?”
連進又低聲道:“絕對有用公子放心好了,我們並不真的要他的東西!”
林琪無可奈何,只得由著他去。這時易原又問道:“林公子宦門世家,怎應會當起劫鏢的強徒來了!”
連進卻大聲叫道:“別廢話了,你只說給不給吧!”
易原冷笑道:“給!當然給,只要先把這隻鐵拳給砍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