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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他有病 第40節

&esp;&esp;對上她震驚的眉目,自嘲地笑笑,但依舊將她緊緊桎梏與他和牆壁之間,能嗅到少女身上的盈盈薔薇香。

&esp;&esp;“你每次說的他,究竟是誰?”溫泠月再度鼓起勇氣,死死咬著下唇。

&esp;&esp;“其、其實我有時候覺得你不像傅……殿下,但又覺著荒謬。你說世上怎會有那樣的事……”她難得敢對著這張臉吐出這些話,仍舊有些心驚膽戰地掀掀眼,偷瞄他的神情。

&esp;&esp;而男人似乎情緒起伏難抑,一掃方才的受傷,嘴角勾起的弧度彷彿從未有過傷心事一般,對著溫泠月驚喜道:“阿泠,原來你真的有想過!”

&esp;&esp;“我怎麼可能是那閻王?”他的語氣頗是不屑一樣。

&esp;&esp;時下將之黃昏,入冬後的天一日較一日暗得早,如今已有暗淡之意。

&esp;&esp;身後的窗足夠大,在這間陰暗的貯藏室內佔據牆壁將近一半,殘日橘黃的光芒若存放於光下的一汪橘子水,肆無忌憚灑入貯藏室內。

&esp;&esp;也將他和她的剪影投入地板上,男女影子交疊,頗是曖昧。

&esp;&esp;閻王?

&esp;&esp;溫泠月蹙眉,細細審視眼前男人的眉眼。

&esp;&esp;一模一樣,除了傅沉硯不會是別人。

&esp;&esp;他的手……他牽著她的左手上,虎口旁那枚猩紅的痣更是難以甩脫的標誌。

&esp;&esp;可是,同一副身軀之下,真的會有兩種完全不同的性格嗎?

&esp;&esp;興許看透她所想,“傅沉硯”笑意更肆,手指將她散落在前的碎髮別至而後,指尖不曾撤離,輕柔地在她耳後,觸及冰涼溫潤的耳廓,順著嬌嫩的耳肉下滑,溫柔繾綣地模樣登時勾起零星記憶。

&esp;&esp;“月夕、戲臺、雨後、浴湯……”

&esp;&esp;她忍不住低喃,甚至不知自己在說些什麼胡話。

&esp;&esp;暖色的光照亮男人的眉眼,加之這一身白衣,他宛若意氣風發的少年,只是單純地面對心儀的小女郎,心跳過速地幫她整理髮鬢,為尋得一個答案。

&esp;&esp;“你和傅沉硯……”

&esp;&esp;“你不是他?”

&esp;&esp;思襯良久,腦袋空空,卻不知為何脫口而出這樣一句話。

&esp;&esp;她大抵也瘋了。

&esp;&esp;“猜對的孩子,應當有獎勵才是。”

&esp;&esp;男人的笑掩藏在融融橘子水裡,她看不真切,只覺額頭有一溫熱柔軟的觸感,帶有輕微雪松香。

&esp;&esp;在她額頭印上一個溫軟的吻。

&esp;&esp;“殿、殿下!”她大驚失色,不敢相信他會做出這樣的事。

&esp;&esp;畫冊那次只是畫了一下他就勃然大怒……不,可是現在不是他的話,這人是誰?

&esp;&esp;她該不會要背上一個與別的男子通姦的罪名吧?

&esp;&esp;這是傅沉硯嗎?應該是的吧?

&esp;&esp;“你、你你到底是不是傅、傅……啊……”少女一臉警惕地抱胸後退,卻忘了身後是牆,後腦一下磕上牆壁,疼得她不住的嘶聲。

&esp;&esp;“我當然是。”

&esp;&esp;“你和他長得一樣,一副身體是不是?可這是你,那他在哪?”

&esp;&esp;男人聽聞,抬手觸上自己心口,定定道:“他在這裡。”

&esp;&esp;“你把他打死了?”她有些激動。

&esp;&esp;第一次聽聞還有這種事,溫泠月沉積已久的好奇漫過惶恐,眼前這個傅沉硯太過好說話,使得她的畏懼徹底煙消雲散,只有滿腹好奇。

&esp;&esp;他仿若聽見什麼最最好笑的事,強忍笑意:“不是,只是昏睡吧。”

&esp;&esp;“睡覺?那還會醒嗎?如果他醒了,那你又去哪裡?之前那些日子裡,在我身邊的是……”

&esp;&esp;她的喋喋不休被男人看在眼裡,心裡是翻湧的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