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回答,只能愣在那裡一動不動。
“什麼人,再問一次!”那名銀甲將軍再一次將張弓搭箭,拉滿了弦,箭頭鋒芒鎖定了楊帆海。
自己這身打扮實在很難解釋清楚,離開似乎是最好的選擇。可若能進城,至少可以喝點水,想辦法換身衣服,楊帆海受夠了身上的狼皮,實在不願意放棄這機會。
猶豫片刻,銀甲將軍耐心到了,手一鬆,利箭離弦,呼嘯而來。
能在前線當一名守城將軍,實力自然是不用多說,這一箭威力驚人,若是之前的楊帆海恐怕要極為狼狽,不過已經到了氣魄之境的他,卻是可以敏銳的看清楚箭枝前進軌跡,手中黑色長槍一動,夾著真氣,將射過來的利箭輕鬆挑落。
他是自衛,可這動作在守城軍士眼中卻是成了宣戰。
一陣陣弓弦彈動之聲此起彼伏,幾十根羽箭沖天而起,化作一陣箭雨鋪天蓋地而來。
縱然是氣魄之境,也不敢經受這等攻擊,楊帆海一個後空翻,彈開甚遠,避過箭雨。
破空之聲傳來,銀甲將軍又是射出了一箭。無論力量還是速度都遠勝其他士兵,眨眼間到了楊帆海跟前。
急速之間,黑色長槍擺動,又是將羽箭敲落一旁。
自己手上拿著武器,身上纏著黑狼皮,說是難民,對方恐怕也不會相信。雖然心中不捨,但楊帆海還是理智的選擇了準備離去。
可惜常年住在山中的他還是太天真了,前線邊境之地,又豈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能走的。
見這個披著狼皮的怪人“不敵而逃”,銀甲將軍將手中長弓往背上一掛,拿出一杆長槍,大喝一聲:“追!”
一聲令下,城門洞開,一隊騎兵從城中衝了出來。銀甲將軍身手了得,呼嘯一聲,竟是從城門上直接跳下。
“砰”的一聲,落在地上,再縱身一躍,上了一匹白馬,領著身後數百騎兵追著楊帆海而去。
看了那些出城門呼嘯而來的騎兵,饒是楊帆海這等性格也是忍不住想要罵娘了。自己不過想要換身衣服喝點水而已,至於這樣嗎?
心中腹誹歸腹誹,但逃跑還是必須的。這些都是守邊疆的戰士,而自己亦是薊國人,這樣的戰鬥,毫無必要。
戰場將士,呼嘯如風。楊帆海修為了得,已經將速度發揮到了極致,可又如何比得上軍馬狂奔的速度。
互相之間距離越來越近,追出約莫四千多米,銀甲將軍已經騎著白馬衝到了楊帆海身後。
“昌國奸細,去死吧!”
大喝一聲,長槍朝楊帆海後背捅了過去。本就實力不凡,藉助軍馬奔騰之勢,這一槍力道可怕,引導狂風,在槍頭四周竟是出現了一片白光,令人心驚。
感覺到莫大危險,楊帆海氣沉丹田,身形一扭,反手就是一槍。
避過銀甲將軍那呼嘯一槍,黑色長槍以梟首之勢,直接刺入了白馬胸膛。力道迸發,聽到一聲馬嘶長鳴,白馬前半身爆碎,化作血肉噴射四方。
銀甲將軍不曾想過會是這般結果,還沒反應過來,已經順著撲倒的馬屍掉落地上。
畢竟久經沙場,剛剛落地,已經反應過來,接著下墜力道,在地上連續滾過幾下,遠遠的避開了楊帆海。
此時後方的騎兵已經衝殺而至,熟練的圍住楊帆海,將他與銀甲將軍隔開。
楊帆海雙手持槍,橫在胸前,大聲喊道:“我不是奸細,我是薊國人,被人陷害流落至此。我沒有惡意,只是想吃點東西換身衣服。”
有過與皇甫隊長戰鬥的經歷,雖然對方有一個實力不凡的將軍,還有這百來號騎兵,但楊帆海並不是多畏懼。
只是這些人都是保護薊國的戰士,若有損傷,實在可惜。
可惜他這解釋毫無意義,銀甲將軍站起身來,騎兵分開,讓他走到了楊帆海前方,手中長槍一指,大聲說道:“你說不是就不是嗎?你以為我們是傻子?”
“若心中無愧,就束手就擒。等我們查清楚後,再做定論。”
雖然不曾與山外的人打過多少交道,但楊帆海也知道這種事情誰同意誰就真是傻子。當即不再多言,只是將黑色長槍抓緊,準備突圍。
銀甲將軍將長槍在地上一跺,大聲說道:“在我馮武陽面前,還想做困獸猶鬥,讓你明白是何等愚蠢的事情。給我拿下!”
話音一落,所有騎兵呈天女散花狀衝向遠方,銀甲將軍則是手持長槍對著楊帆海衝了過來。
騎兵衝刺需要距離和時間,銀甲將軍則是準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