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為樂,如此,身體自然是愈發不行了。聽說前陣子,他似乎是吃了什麼助興的藥,跟幾個丫頭在房裡廝混,第二天人就爬不起來了,之後請了不少大夫,也不見成效……”
她也還是未婚的姑娘,說到這裡,已經是期期艾艾,面紅耳赤,一邊的其他幾個丫頭,也是一邊豎著耳朵聽,一邊紅著臉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顧曉也聽得有些無語,這都什麼人啊,之前就栽在了女色上,將家庭和前程都給玩完了,如今竟是重蹈覆轍,還搞出這等事情來,她覺得,治國公府要是有辦法,都想要將他直接逐出族譜。
“這等私密的事情,怎麼會傳到外頭去?”顧曉問道。
夏雲臉上神情愈發古怪起來:“聽說治國公府是藏著的,訊息是從寧國公主府傳出來的!”
顧曉頓時明白了,畢竟夫妻一場,只怕寧國公主在治國公府還是有眼線的,她雖說已經擺出一副跟駙馬恩斷義絕的架勢,但是,對於駙馬的情況還是有幾分關心。若是馬淳之後洗心革面,說不定寧國公主還會看在兩個孩子的份上,給他一個臺階下,結果馬淳搞出這等事情來,寧國公主只怕肺都要氣炸了,如何還肯再給這個丟人現眼的傢伙留什麼顏面,因此,一怒之下,直接就叫人將事情捅了出去。
雖說這很有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意思,但是寧國公主是君,根本沒必要給駙馬遮掩,甚至,還能借此得到聖上的憐惜,要是能給兩個孩子爭一份前程,那就再好不過。
春香在一邊有些猶豫:“娘娘,這,若是駙馬沒了,咱們府裡要派人道惱嗎?”
“且看公主府那邊什麼態度吧!”顧曉跟寧國公主都不怎麼熟, 何況是一個駙馬。
寧國公主與馬淳雖說沒有正式和離,但也差不多就處在析產別居的階段,兩人要說夫妻感情, 那肯定是沒了,但是,有道是人死為大, 若是馬淳死了,寧國公主都不出面, 就顯得太過無情。
寧國公主之所以將事情捅出來,只怕也有這方面的考慮, 你因為那種事情把自己作死了,還指望我來給你主持喪事?你怎麼想得這麼美呢?
馬淳這般荒唐, 尚公主簡直是白瞎了公主這個人,治國公府再想要將喪事推到寧國公主頭上, 就難免要被人說嘴, 對寧國公主的非議也會少一點。
實際上,訊息傳到宮裡, 聖上都快氣壞了。當初給寧國公主指了馬淳這個駙馬,也是瞧著馬淳是勳貴子弟,治國公府一直也還算是老實,這才定下了這門婚事,哪知道這馬淳竟是這麼個貨色, 肅王壞了事,不顧夫妻情誼還有兩個孩子,就直接撇下寧國公主跑了, 還居然敢在外頭養外室。被教訓了一頓,還不知道檢點, 老老實實給寧國公主認錯,畢竟十年的夫妻了,你多去陪個罪,一次兩次不見你,十次八次寧國公主就那麼鐵石心腸。結果呢,他竟是破罐子破摔,直接放飛自我了!
也就是如今皇家公主從來沒有休夫再嫁的前例,要不然的話,就這等駙馬,當初就該直接打死,再給女兒找個新歡了事!
聖上對寧國公主越是心疼,越是痛恨治國公府。他也是壞,還沒等馬淳斷氣,就先給寧國公主府下旨,表示賜兩個外孫徒姓,然後,又分別封兩個孩子為騎都尉和雲騎尉,這兩個爵位雖說是民爵裡面的末流,但是總歸還能往下襲那麼一兩代,算是給兩個外孫的補償。
這無疑是一巴掌扇在了治國公府臉上,既然你們給臉不要臉,那就一點臉面都別要了!兩個孩子如今就是咱們老徒家的了,權當是借了個種,至於馬淳這混賬,以後就跟皇家毫無關係。
治國公府的人聽說了這道旨意,哪怕旨意裡沒說削去馬淳身上駙馬都尉的稱號,但是兩者幾乎沒有區別,畢竟,連兩個孩子都不姓馬了,聖上壓根不認馬淳這個女婿。
之前就因為馬淳的事情,馬尚的爵位都被降了兩等,從一等神威將軍降到了三等威烈將軍,如今只怕連三等都保不住了,要不是馬淳現在已經只剩下出的氣,沒了進的氣,馬尚能立馬將這個弟弟給掐死。這是什麼弟弟啊,簡直是生來討債的。他之前就勸他,別說你是尚公主,就算你是娶了個媳婦回來,都在外頭停妻再娶了,東窗事發也該給媳婦賠個禮吧!去給公主低個頭,陪個罪,只說自己是被那外室算計了,私底下哪怕是扇自己幾個耳刮子呢,總比一直這麼僵著強!結果呢,這位倒是脖子硬,當自己是什麼香餑餑呢,還想要公主那邊主動低頭!你這不是白日做夢嗎?到最後還醉生夢死,酒色無度起來!
總之,一夜之間,治國公府就成了京裡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