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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色中,絲毫不影響他的精銳英偉。筆挺的銀黑色司令服裹住他充滿力量的身軀,凜然不可侵犯,胸前的那一枚枚象徵權力與身份的徽章,就算處在漆黑的深淵裡也無時無刻不閃耀著璀璨奪目的光彩。洛文啟天正襟危坐,面無表情,整個人似乎結了一層霜,稍微走近就會被他身上自內而外散發出的寒氣凍傷。

五天前,他從富多蘭納星球談判回程的途中,遭到了一起出人意料的刺殺。刺殺顯然是有組織和計劃的,隨行的保衛艦隊在幾秒內就被來者殲滅,他所乘坐的白虎艦被夾逼在時空索道內,險些被黑洞吸入。在最危險的時候,超光艦隊及時趕到,以迅雷之勢消滅了前來刺殺的不明艦隊,洛文啟天因此獲救,化險為夷。

拉爾法恭敬的站在洛文啟天面前,深深鞠了一躬後,單膝跪下,落了一個輕吻在洛文啟天光潔鋥亮的皮鞋上。置吻禮是帝國貴族間奉行的禮節之一,以拉爾法的官職地位,目前只夠吻一吻洛文啟天的皮鞋,當然,允許他置吻自己的皮鞋,已經是洛文啟天對拉爾法青眼有加的證明了。

拉爾法一頭慄發,是一位名副其實的貴族美少年,今年二十四歲,是帝國軍第二師團特種銀艦隊的隊長,也是帝國貴族西斯家的公子,同時還是洛文啟天的教子。洛文啟天沒離開帝國首都星前同時任職中央貴族軍校校長,拉爾法以極其優秀的成績畢業於該軍校。畢業後,拉爾法一直在自己教父身邊任職,鞍前馬後,任勞任怨。

拉爾法站起來後,再次鞠了一躬,保持九十度的鞠躬禮,雙手伸直,奉上一打紙張:“司令大人,這些就是超光艦隊所有隊員的資料,請您過目。”

上次的戰鬥中死了幾名隊員,按照規矩,要看一下檔案,根據死者為帝國做出所有的貢獻追封稱號或者其他。雖然頒發勳章的事是拉爾法全權操辦,但最後還得讓總司令過目一下。

洛文啟天瞥了一眼拉爾法手上碳化的傷口,面無表情的接過紙張。

超光艦隊是中央軍宇航艦隊的一個小分支,隸屬第一師團,艦隊人員是精挑細選出的,戰績赫赫,每個人都接受過大帝親自授予的榮譽勳章。

洛文啟天鬼使神差直接抻出了最重要的那張——艦隊隊長的個人檔案。榮譽那一欄裡黑壓壓的寫滿了字,出色的成績,熟悉的勳章名字,讓洛文啟天恍惚憶起了他和鷹取烈的年輕歲月。

檔案表上貼著一張天河的照片,照片中的人高貴英俊,唇邊掛著淺淡的笑意,無比優雅。洛文啟天厭惡性的目光在照片上停留了幾秒,隨後將表格放回檔案袋,放在桌上。

拉爾法還保持著九十度鞠躬禮,雙手緊貼在褲縫線上,動作規矩得挑不出任何毛病。洛文啟天沒有忽略拉爾法手背上外翻碳化的傷口——昨天拉爾法辦事失誤,按照洛文啟天的規矩,手臂受了十五下能量棍的責打。

自從鷹取烈成為飛鷹大帝以後,帝國就恢復了帝制、貴族制以及奴隸制。洛文啟天與鷹取烈都曾在中央貴族軍校位列首席,骨子裡充斥著軍人的鐵血和掌權者說一不二的霸道。他們認為疼痛是軍人必須接受的一種考驗。疼痛讓人們牢記錯誤,並予以改正,肉體上的痛楚可以警醒約束一個人的行為,適當的懲罰可以讓一個人不斷進步,疼痛可以鍛造出優秀的軍人。

“出去後讓昆德給你看看手上的傷。”

拉爾法的手臂繃得更直了,身子下壓幾乎要貼到腿上。“多謝司令大人關心。”因為激動,他的聲調顫抖而短促。

“具體的傷亡是多少?”

“回司令大人,隊員死了五名,消失三名。艦隊隊長受了重傷……”拋開無法避免的死亡不說,危急時刻,天河身先士卒,將隊員的傷亡降到了最低。隊長的責任和義務在天河身上得到極好的展現。

“嗯。”洛文還記得天河被醫護人員從破爛的戰機中抬出來時用心肺復甦儀急救的樣子。“重傷?這麼說,他還活著?”洛文啟天有些一絲驚訝。

“回司令大人,他還活著。兩天前手術後醒了過來,他似乎很想見您一面。”這就是拉爾法之前突然想起來的事情。拉爾法為事件中犧牲的軍人頒發了榮譽勳章,聽說天河還活著後,又親自去醫院看了一眼,順便代表上級表達對他此次表現的嘉獎。天河摘下呼吸罩時對他說,他什麼榮譽都不要,只想出院後到總司令身邊任職。拉爾法覺得應該把這件事告訴洛文啟天,雖然按照慣例,洛文啟天不會接見與他身份懸殊太多的下級。

“他有那個資格麼?”洛文不著情緒的沉聲反問。

這樣荒謬的請求洛文啟天完全有理由拒絕。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