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聞言,輕嘆一聲的陽翟公主搖搖頭,回應道:“陛下之心,非是你我能夠猜透的。但是可以肯定的還是那句話,兩個人本來就沒有那麼多矛盾。”
“可身為堂堂一國之君,竟然率先……皇姐,你說,皇兄這是不是為了我才得以這樣?”
“算不得吧!”陽安長公主扭頭,否認道:“畢竟,眼下這場婚姻之中,皇妹其實是作為政治的犧牲品的!”
“我。”
“好了,別多想了。日後,我大漢的衰運都交與皇妹的手中了。”
就愛你陽安長公主神態緊張,陽翟點點頭,回應道:“好的,我會看住他皇甫岑。”
“難為你了!”陽安長公主拉過陽翟,兩個人一同往宮外走去,還不停的回饋道:“唉,他皇甫岑要是霍光之流倒還沒有什麼,只怕是成了王莽,那時才是難為你之際!”
……
袁紹府邸。
如今洛陽城內真正掌握軍權的只有上軍校尉蹇碩、中軍校尉袁紹、北軍中候劉表兩股勢力為首的將領。即便連何進都要依仗袁紹等人,才可以制衡蹇碩。
而袁紹雖然是士人出身,但並不是黨人。而身為天子劉宏心腹的劉表卻是真真正正的黨人。
聽到昨夜那神秘來人的恐嚇,本想隔岸觀火的劉表卻再也坐立不住。黨人的宗旨很簡單,就是剔除宦官、外戚把持朝政的規矩,然後真正交與由士人出身,透過孝廉這中入仕之徒的手中。所以他們暫時入何進的大將軍府,確實有幾分是透過何進的能量,然後剔除他們數百年來的對手——宦官。
但是昨夜來人的暴露,讓劉表瞭解,原來何進已經注意到他們的目的。何進知道的後果怎樣,不言而喻。
所以一向是不怎麼同袁紹交往的劉表直往袁紹的府邸。袁紹畢竟還是士人代表,他的家世註定他們是站在同一個戰線的。聽聞劉表來訪,高傲如袁紹也顧不得衣衫整理妥當沒有,直接把劉表迎入了自己的會客室。
“景升兄,深夜來此,何事?”
開門見山,袁紹也沒有踟躕。畢竟眼下的事情太多了,天子病重出現任何一種變動,都有可能會影響到他們的利益。而且,上午之時,從宮內的小黃門傳出訊息來。
由陽安長公主提及,宗正正式與安定皇甫氏互通書信。內容大致可以理解為很簡單的,下嫁陽翟長公主。此事倒無可厚非,但是偏偏巧合的卻是,下嫁這個人是皇甫岑,這般敏感的時候,很難說天子劉宏是什麼意思?
君臣二人明明是反目成仇。
但現如今,天子竟然同意下嫁陽翟長公主,這多少來說都有打算重新啟用皇甫岑的意思。不管成與敗,這本身就是一個驚天的訊息。試想,皇甫岑手中的兵力足可以影響到整個時局的變換。而天子要真是舍下臉面來求皇甫岑,那他皇甫岑還能做什麼?不就是剷除眼下這多方勢力,輔助“董侯”登基嗎?
而袁紹自認為手中的實力,可不是他皇甫岑的對手。
所以,讓袁紹憂心的是如何在皇甫岑入洛前,穩定住京畿的局勢。只要京畿坐實皇子辨的帝位。那一切藩鎮就名不正言不順,任由天子宰割。
“本初。本初。”
打量著想事情入神的袁紹,劉表坐立不住的開口重複問道。
“哦。哦。景升有何要事?”
“本初可是為了陽翟長公主下嫁皇甫岑的事情憂慮?”
聞言,袁紹收心,看著劉表,緊張的問道:“景升可是有什麼好辦法。”話一出口,袁紹就意識到自己太過想當然了。劉表雖然同自己的利益一樣,但劉表可不是那尋常人等,在他心目中漢室卻為首要。只不過劉表過於明哲保身,沒有挺身而出。
聞言,劉表搖頭,道:“雖然我來是為了另外一件事情,但是說實話,同陽翟長公主下嫁一事都是殊歸同途。表想要聽聽本初的建議。”
“殊歸同途?”袁紹壓低雙眸回應一句,然後不自信的搖搖頭,回應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又是他皇甫岑。”
“當然不是。”劉表回應道:“我來是因為府內探聽到一個關乎我士人利益的訊息。”
“我士人?”
“對。”
“景升就不要糊弄我了,快說說究竟是什麼招數辦法。”袁紹一急,然後回應著面前的劉表。
“不是辦法,而是一個壞訊息。”劉表表情極其嚴肅的站起身來,然後走到袁紹的近前,開口道:“何進已經開始忌憚我們了!”
“什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