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的情況也不出皇甫岑所料
有黃忠大刀在前,這三千白馬義從就有如在鮮卑鬆散的軍陣之中,橫切一刀,然後四下徘徊,連續數次的衝擊,整個鮮卑隊伍就徹底的被撕裂成兩部分
鮮卑事先引以為傲的馬上技術,在白馬義從馬鐙之上的比較開來,一下子便弱了下風
好多鮮卑人正是因為在馬上同白馬義從的較勁,用力不均,被挑落下馬,然後葬身馬蹄
這白馬義從在旦夕之間就已經徹底的讓敵人手足無措
這種力拼,就好如孩童同大人較量,結果自然不言而喻
號角聲越來越犀利,戰場之上的哀嚎聲、嘶鳴聲、器械聲也越來越多
慕容風策馬在後,雖是入夜,可是眼前的戰況卻清晰的映入自己的眼中,面前的白馬義從出人意料的強橫,似乎馬背上的民族不是鮮卑鐵騎,而是這群久居邊塞的白馬義從
雖然,有些不可能
但是,白馬義從在馬上的表現確實乎了他的意料
“他們胯下的是什麼?”
“他們雙腳蹬踏的是?”
……
接連不斷的問號在白馬義從漸漸逼近之時,慕容風才看得清楚,這面前的白馬義從同往日裡都不同,他們的戰馬之上多了許多沒有見識到過的東西,這些就應該是那往日裡包裹著的黑布只不過,他們一向是裹在馬腳上,但是,馬背之上決然沒有瞧見過這類物品
“難道……這就是,皇甫岑又一秘技”
時間不給慕容風遐想的功夫
隨著慕容風的動作,黃忠帶著白馬義從衝著慕容風殺了過來
“賊酋,哪裡逃”
距離尚有十丈之遠,黃忠掛起大刀,驟然張弓搭箭,對準面前的慕容風
慕容風也似乎感覺到了來自面前異常的危險,身子急忙向後躲閃面前這種實力不著痕跡的對手,手法很難捉摸,既然是高手,自己身上的各處要命之處都有可能被對方封死
只有橫躺馬背,或是鑽入馬腹之下
箭矢來的太快,慕容風雖然功夫不錯,卻不敢自恃功高,只好揹負馬上
因為距離尚遠,面前又有太多敵人阻攔,黃忠的神射也不能面面俱到,每每之間總會留給慕容風幾處生路
箭矢飛過,黃忠怎甘心
陣前斬將,或是陣前破敵都是決定一場大戰勝負最有利的辦法,生擒慕容風,此戰既勝
黃忠怎麼作勢此等機會溜之大吉
拔起九鳳朝陽刀,黃忠雙腿扼住戰馬,胯下催力,戰馬對天嘶鳴一聲後,仰天躍起,跨過人群,直撲慕容風
中途尚有幾個小卒試圖抵抗黃忠,卻被黃忠這一刀捲起,砍飛六七人後,便無人再敢上前阻攔
此時慕容風已經坐回戰馬,勒住馬韁,自知不敵的向後撤退
皇甫岑在後盯著慕容風不是一點功夫了,迎風大喊,道:“漢升,生擒慕容風”
白馬義從聽此,踴躍殺向前方
黃忠馬有些稍慢,眼見慕容風就要奪路而逃,用盡全身力氣,把胸中之氣,催發在丹田,又有丹田灌注雙臂,手中的大刀力劈華山而下,頓時大地之上蓬勃而起的刀氣朝著慕容風襲去
慕容風已然感覺到,身後那凌厲的刀氣急忙騰空飛出,跳下戰馬,奪路便要逃走
黃忠身輕如燕,手中大刀駐地,身如流星,一個躍身,已然殺到慕容風的近前
大刀橫起,直指慕容風,面色凝重的吼道:“降還是不降?”
………【第二十三章 營口大敗】………
一夜戰後,戰火燃盡的北地旌旗上最後的灰燼後,便消散在空氣裡_,給管亥去了信,又命人收攏部隊,即刻回軍
張婕兒此舉無疑明志的很
部下也不耽擱,當下去辦
張婕兒踱步來到大帳之外,望著北地,雖然這一次時機就這麼悄悄溜走了,而且還暴露了河東白波谷的太平道,但是也在無意中皇甫岑做出了這種人神共怒的手段,血腥屠殺俘虜,說出去,不知道有多少朝廷清流名士要殺皇甫岑呢?
“你真是引火燒身,明明是這個結果,真不知道,你是為什麼要如此”
張婕兒昔日冷厲的目光之中多了一絲她自己都不曾發覺的溫情
……
朔風之上
皇甫岑策馬在前,身後跟著白馬義從,正在緩緩向著河東方向行進皇甫岑這番舉動沒有受到朝廷的指示,甚至皇甫岑都沒有給天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