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好,好。”劉虞連忙點頭,甚至都來不及聽皇甫岑說的內容,問道:“這一仗究竟如何?大人為何只身而來。”
皇甫岑推脫道:“兄長公孫瓚和劉備皆在營口,只因敵酋過多,又要安撫投誠烏丸,暫時分不開身,稍後,孟益孟將軍還會去幽州交接此事,只是沒有想到大人竟然身在盧龍。”
“已經打勝了?怎麼勝的?”
劉虞道。
皇甫岑擺擺手,道:“諸事已經交代完全,我還要馬不停蹄的南下,此時不是時間同大人相聊。”
“呃。”
劉虞一怔。
魏攸聞此,臉上剛剛綻放的笑容凝聚在一起,抬頭望向皇甫岑身後的徐晃、張頜,問向皇甫岑道:“大人已經知道天子徵調一事?”
皇甫岑翻身上馬,點點頭。
見皇甫岑如此鎮定,魏攸放心的點了點頭,如果不出意外,營口的事情已經安定,皇甫岑南下護駕的機會還會有,只是暫時還瞧不出危機。
但魏攸清楚,不是胡亂攛掇之際。
要讓皇甫岑快速回軍北上。
劉虞還在回味著營口勝負的訊息,還沒有緩過神來。
皇甫岑已經跨上戰馬,翻身而走。
身後的徐晃和張頜在後緊緊跟隨。
來如風,去無影。
整個盧龍塞計程車兵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皇甫岑已經走了,其他人也沒有發現皇甫岑躍過盧龍塞離去。
魏攸則是望著皇甫岑的背影,拳頭狠狠地揮舞了一下,雖然皇甫岑說的簡明概要,但魏攸能夠瞧得出這一仗的艱難,還有打完這一仗後帶來的接連反應。
那些暗流湧動的源頭,他們都不得不瞧一瞧這一仗之下的皇甫岑,衡量自己到底有沒有那個膽色敢如此行事?
很難想象,這短暫的旋風能夠引起什麼樣的共鳴。
劉虞依舊那副震驚的模樣,他能想象到營口之處究竟沉積多少萬的敵人,然後一半降,然後一半散,死屍遍地,幾十萬降軍放下兵刃,自此,遼東再無邊患。
這等功績,已經直追班定遠、霍驃騎。
雖然他相信皇甫岑會勝,卻沒有想到,這種兵不血刃的勝法,這等義士,劉虞由心的感到恐懼。許久才淡淡道:“好一個三明之後!”一句話飽含多種情感,最突出的卻是劉虞對皇甫岑有種莫名的敬仰。劉虞相信等大漢整個天下都會得知這個訊息後,都會有自己這種感慨,偌大的北疆,從幷州、幽州到遼東,從此再無邊患,這是何等功績,何等的榮耀?
……
平城。
關羽一身戎裝,負手城上,觀望著遼東方向。對於皇甫岑的擔憂,此時已經異常明顯,往常,他還沒有這般擔憂,可是衣袖那封送來已久的信箋,時時提醒他,這一次或許真的是皇甫岑最艱難的危機。
危機,莫大的危機。
是生死關頭的危機,而且還是接二連三引發的危機,很有可能讓皇甫岑死無葬身之地的危機。這種危機感是莫名的,誰也不能分得清敵人在哪裡,又有用什麼樣的手段威脅到誰?
營口之難,已經難比登天。
河東皇甫岑隻身前往,雖然義氣凌然,卻不見得能夠全身而退。
而且,等他打贏了遼東,等待他的還有天子北巡這般事宜。
所幸,河東上下還是有很多目光長遠之人,能夠看得清這事實,麴義率先帶軍而回,無疑減少了隨行護駕的時間,至少能夠保證有軍隊能夠阻攔黑山賊軍異動。
如果不是要事在身,關羽還真不想呆在平城,耗費時間。
“蹬!瞪!蹬!”
腳步聲響起,顏良一臉嚴肅色的靠近關羽。
文丑亦無聲音的靠近他的身後,慢慢靠近二人。
關羽吐出一股哈氣後,開口道:“顏將軍,何事?”
“呂布不見了。”
“呂布?”關羽心中一驚,忙轉回頭盯著顏良道:“怎麼回不見了?”
平城內外,眼下的明暗敵人,如今也只剩下幷州刺史丁原留下的幾萬士卒。關羽兵力不足,唯有三千步卒,八百重騎,要不是改組了匈奴的胡騎,或許始終無法阻擋敵人的阻擊。
而現在唯一擔憂,也是最大的隱患,正是丁原手下那呂布。
呂布一人足可抵擋千軍,現在不知呂布蹤跡,就更不用說如何對敵。
“呂布會去哪裡?”
關羽轉回頭瞧著身旁的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