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誠,不再是簡單的肉體接觸,而是心靈的交融。
初四清晨,楊舒攜著黃湘與愛女,踏上了歸鄉之路,目的地是楊舒媽媽的孃家——楊舒的外婆家。楊舒的外婆如今與楊舒的舅舅生活在一起。鄉鎮與城市近在咫尺,不過短短一個小時的車程,卻因恰逢探親高峰,路上車水馬龍,直至臨近正午,他們才抵達目的地。一下車,便望見楊舒的姨姨們如一群歡快的小鳥,在門口翹首以盼,等待著他們的到來。小傢伙初來乍到這陌生之地,不僅沒有啼哭,反而像個好奇的探險家,東瞧西望,那圓溜溜的大眼睛,彷彿要把這世間的新奇盡收眼底。姨婆們望著這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喜愛之情溢於言表,一個個爭先恐後地輪流抱弄。午餐時分,桌上擺滿了當地特色的卷粉,那捲粉猶如一件件精美的藝術品,被煎至表面金黃酥脆,再淋上自制的鮮美湯汁,令人垂涎欲滴,吃起來既可口又解膩。
下午四點,各種貢品如訓練有素計程車兵般整齊地排列在供桌上,楊舒的外婆先是虔誠地上香,然後微笑著招呼楊舒去上香,接著輪到黃湘上香,這種習俗在當地被俗稱為拜太公。尤其是楊舒首次攜妻女歸來,場面更是隆重非凡。晚餐時分,烏泱泱的人群如潮水般擠在這個寬敞的飯廳裡,黃湘這才驚覺:楊舒竟有五個姨,一個舅舅,而她媽媽則排在第三。五個姨便意味著有五個姨丈,再加上舅舅舅媽,人數已多達十幾人,更別提楊舒那數不清的表弟表妹們了,其中最小的表妹才讀二年級。黃湘不禁慨嘆,外婆那輩子的生育能力簡直如開了掛般強大呀。楊舒被舅舅、姨丈安排坐在他們那桌,猶如眾星捧月一般,被灌了不少酒,以至於都不能開車回程了,今晚只好在舅舅家安頓下來。幸好黃湘早就料到今晚可能無法返程,所以楊想想的用物準備得十分充足。黃線則是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也正好可以感受一下鄉鎮的春節氣氛。而楊舒的姨姨們,飯後的活動竟然是打牌——拖拉機,這可真是讓人意想不到。黃湘對打牌略知一二。倒是黃湘基本是解放了雙手,有楊想想的姨婆們輪流照顧她,黃湘感到無比輕鬆,也愉快地加入了打牌的隊伍。黃湘心裡暗自思忖,還是楊舒姨們比楊家的人更好相處啊。第二天,吃了午飯楊舒一行人才開始返回市區。
這個春節如白駒過隙般,不知不覺便來到了初六,楊舒如同迎接貴賓一般,把黃湘母女一起接回工作城市的房子。溫馨的三口之家,猶如一幅美麗的畫卷,即將徐徐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