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艱難地來到了下午時分。黃湘按照醫院好友的囑咐,提前抵達了醫院。她獨自一人邁著略顯沉重的步伐,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徑直走向醫院的病房區。
當黃湘到達指定地點時,好友早已等候多時。只見好友熟練地拿起留置針,輕輕地插入黃湘纖細的血管,並迅速接上輸液管。隨後,好友又遞給黃湘一小瓶口服液,微笑著示意她喝下。
黃湘毫不猶豫地接過口服液,仰頭一飲而盡。然而,就在液體滑過喉嚨的瞬間,一股強烈的麻木感如電流般傳遍她的舌頭和整個口腔。那種感覺就像是被千萬只螞蟻同時叮咬,又似被冰冷刺骨的寒風所侵襲,令她的舌頭和口腔瞬間失去了知覺。
還沒等黃湘從這突如其來的異樣感受中回過神來,好友便輕聲呼喚著她,引領她走向麻醉室那張白色的病床。黃湘如同一個聽話的孩子,乖乖地躺了上去,雙眼緊閉,心中充滿了緊張與不安。
此時,麻醉師推著裝滿麻藥的注射器緩緩走來。他用溫和而沉穩的聲音安慰著黃湘,告訴她不用害怕。隨著一陣輕微的刺痛,麻藥被緩緩推進了黃湘的體內。沒過多久,黃湘的意識漸漸模糊起來,眼皮也變得越來越沉重,最終像斷了線的木偶一樣,沉沉地睡去了。
也不知究竟過去了多長時間,黃湘只感覺自己像是睡了一個世紀那麼久,迷迷糊糊之間聽到有人在呼喚著她的名字。努力睜開沉重的眼皮,映入眼簾的是好友那張關切的面龐。
此時的黃湘腦袋依舊暈乎乎的,彷彿裡面裝了一團漿糊似的。好友見她這副模樣,連忙解釋道:“別擔心,醫生說這是因為麻醉藥的藥效還沒有完全消退呢,所以會感到頭暈。不過回家之後可千萬要記住不能馬上吃東西哦,得等 2 個小時以後,如果沒有頭暈或者嘔吐的症狀,才能慢慢地吃一點點流質食物。只有確定身體沒有任何不舒服了,才可以恢復正常飲食。”黃湘聽著好友的叮囑,輕輕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明白了。
終於等到檢查結果出來了,黃湘迫不及待地拿起報告掃了一眼,發現只是胃部有些潰瘍,而腸子倒是沒有什麼大問題。一直懸著的心總算落回了肚子裡,整個人也輕鬆了不少。既然檢查完沒什麼大礙,黃湘便想著自己先行離開醫院回家去好好休息一番。
然而,當她剛剛邁出幾步時,突然一陣天旋地轉襲來,雙腿一軟,險些就要跌倒在地。幸好一旁的好友眼疾手快扶住了她,這才避免了一場狼狽的摔跤事故發生。眼見黃湘如此虛弱,好友趕緊掏出手機撥通了楊舒的電話,焦急地說道:“喂,楊舒嗎?你老婆黃湘的檢查都已經全部做完啦!可是她現在身體很虛弱,連路都走不穩,你快點趕到醫院來接她吧!”結束通話電話後,好友一邊攙扶著黃湘找地方坐下稍作歇息,一邊忍不住埋怨起來:“這個楊舒到底怎麼回事啊?老婆做這麼重要的檢查,他居然到現在都還沒有露面!真是太不像話了!”黃湘一臉疲憊地說道:“這段時間工作實在太忙了,真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做完了昨晚的檢查。”好友連忙安慰道:“別擔心啦,先坐下歇歇,等楊舒來了再說。我還得繼續去工作呢。”說完,便轉身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之中。
大約過了 20 分鐘,只聽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原來是楊舒匆忙趕到了。他一眼就看到了面色蒼白、顯得有些虛弱的黃湘,心中不由得一緊,趕忙上前扶住她,關切地問道:“老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啊?醫生怎麼說?檢查報告有沒有什麼問題呀?”黃湘微微一笑,輕聲回答道:“沒什麼大問題啦,就是需要吃一段時間的胃藥調理一下,另外還要戒掉那些刺激性的食物。”聽到這裡,楊舒稍稍鬆了一口氣,但還是不放心地叮囑道:“那可一定要聽醫生的話哦,按時吃藥,好好休養。”
隨後,楊舒小心翼翼地攙扶著黃湘,向她的好友揮揮手道別後,兩人緩緩離開了胃腸鏡室。一路上,楊舒都緊緊地握著黃湘的手,彷彿生怕一不小心就會失去她似的。來到停車場,楊舒細心地開啟副駕駛座的車門,輕輕地將黃湘扶上車,幫她繫好安全帶,然後自己才繞到駕駛座上啟動車子。
車輛平穩地行駛在路上,楊舒時不時轉頭看看身旁的黃湘,眼中滿是心疼與關懷。很快,他們就到家了。楊舒停好車,再次小心地扶起黃湘走進家門,讓她在床上躺下,並給她蓋上了柔軟的被子。看著黃湘漸漸睡去,楊舒這才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然後悄悄地走出房間,關好門,又馬不停蹄地趕回單位繼續工作去了。
黃湘恍恍惚惚地從睡夢中醒來,只覺得腦袋還有些昏沉。她下意識地揉了揉眼睛,伸了個大大的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