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依單手挑起他的下巴,仔細確認擦拭乾淨了後將帕子放在了炕上的小茶几上。
還饒有興致地欣賞了一下他從脖子開始紅到臉頰的“人形溫度計”升溫過程後,才鬆開了手。
自顧自地將剩下不多的小湯圓的碗端到了房間中廳的桌子上,回過頭對馬喻良說著:“湯圓這東西涼了就別吃了吧,待會兒留下來吃個午飯?”
“好呀好呀!”
雀躍的聲音從側室傳來,伊依不用看都知道那人現在是怎麼樣一個小狗擺尾似的表情。
沒忍住笑了笑,想著離吃飯時間還有一會兒,伊依回到了側室,叉著腰微微低頭站在了馬喻良的面前認真地詢問道:“所以,現在你能告訴我你剛才為什麼一直看著紅雀了嗎?”
“這個……”
見馬喻良還是有些不想說的樣子,伊依直接加了一把火:“還是說你看上了紅雀?”
“不是的!沒有的!我只是在想她剛剛是從侍寢的側邊房裡出來的,而且後來還知道了她就是紅雀……”馬喻良的聲音越說越小,但想表達什麼也已經很清楚了。
伊依對於他一瞬之間的坦白表示早有準備,可是她糾結的理由確實是一時之間沒能想到的。
沒忍住咳嗽了兩聲,有些頭痛地接著他的話說下去:“所以你是知道了她是我那位唯一一位妾室的紅雀才這麼大反應的?”
馬喻良的頭愈發低垂,幽幽地冒出一個“嗯”字來。
伊依只覺得這祝伊依的身體是不是有什麼舊疾,或者自己這次玩遊戲強度有點高了什麼的。
不然怎麼頭越來越疼了。
她直起身,揉了揉額角,努力平靜地解釋道:“紅雀是我從小的貼身丫鬟,她知道我是女子,偽裝我的姨娘也是為了讓我更好地坐實男子的身份。”
睜開眼看了馬喻良一眼,見他似乎還有些狀況外的樣子。
伊依接著耐著性子解釋道:“所以她只是偽裝我的姨娘,我們並沒有任何夫妻之實!”
最後四個字也是有些咬牙切齒地從牙縫裡面擠出來的,但直白到了這種程度,想來馬喻良再怎麼被上了降智光環也能聽懂了。
他恍然大悟般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理解了。
可反應後知後覺的,才明白自己剛才那些微的醋意有多麼愚蠢,
當即通紅了一張臉低下了頭。
伊依見狀,也知道這件事算是說開了。
鬆了口氣後,不禁想道:雖然不討厭吃醋橋段,但是這小子到底哪來這麼莫名其妙的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