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外號外!R國投降了!號外號外!R國投降了!”賣報郎正沿街叫喊著當日報紙的大新聞。
被一名清瘦高挑的女子攔下,女子掏出三枚銅板遞給那賣報郎道:“今日的報紙,給我來一份。”
賣報郎眼神怪異地看著女子的臉接過銅板,從肩上的包裡掏出一份報紙遞給那女子。
女子接過報紙直接展開,看到那上面大大的“西國投降”,露出的會心的笑容。
正準備合上報紙,便看到那主版面的下面,還有一則花邊新聞“馬大帥喪心病狂,昔日祝家主竟穿女裝”。
“不是?什麼東西?不是整個陽城都知道我其實是女人了嗎?”
買報紙的女子正是伊依。
而此時她正對著副版面上的不實新聞氣到想笑:“內容倒是提了我本來就是個女人這個事,好好好!這會兒就有標題黨了是吧!?”
回想嫁給馬喻良的這兩年,此類捕風捉影的不實傳聞實在不少見。
就比如新婚夜的第二天,她一覺起來後,“祝家主被馬少帥強取豪奪,新婚夜不堪受辱怒罵滾開”;“新婚房內頻頻傳來‘下去’的怒吼,原是馬少帥強上祝家主”這樣子的流言蜚語已經飛了滿天。
懶得去處理這些事情的伊依將腦袋一蒙,直接在馬家宅了兩年。
這兩年來,不論是什麼事情,都沒能讓伊依再費心半分。
甚至連祝家的產業都盡數丟給了馬喻良來管理。
反正番外裡面也交代了,在聯姻失敗後,馬大帥還是使計奪取了祝家的財富,祝伊依最後也算是孑然一身。
脫下了沉重負擔的祝伊依,最後與祝仟曉達成了和解。
伊依便心安理得地奴役起了馬喻良,而自己安心宅著當宅女了。
雖然因此也有流言蜚語說什麼:馬喻良囚禁了她、馬家吞了祝家家產什麼的。
但是很快也就起了戰亂,馬喻良便上了戰場,伊依更是宅得心安理得了。
總之這兩年來發生的事情,說多也不多,說少也不少。
從她這方面,她其實就是完完全全癱了兩年,什麼也沒做,小腦便將這些時間算作無效時間壓縮了。
但是從大格局上來說,戰亂、合作、退敵、勝利那是讓人眼花繚亂,忙得不可開交。
陽城當然也因此受到了一定的襲擊,但是伊依有小腦開掛保證安全,馬喻良留下的人也足夠保護大帥府,倒是在亂世之中留有了一方和樂的淨土。
或許正是因此才備受關注吧……
正如自己近段時間才以女性身份現身,便又被大肆報道了這樣的關注。
伊依嘆了口氣,夾著報紙往車站裡面走去。
今日是已經是大帥了的馬喻良回到陽城的日子,他幾天前來信千叮嚀萬囑咐地求自己去車站接他。
伊依拿他沒辦法,於是來接他了。
可等了一整天,直到夜幕降臨,伊依也沒接到馬喻良。
記錯日期了?
伊依這樣想著,從懷中拿出那封信細細檢視。
是今天沒錯啊!
詢問了售票員,得知日期與她想的並無出入,伊依還最後詢問了一嘴小腦。
得到確切的時間後,伊依忽然想起了一個事情。
“哦對,我怎麼給忘了。”這樣說著,伊依招來了黃包車回到了大帥府。
大帥府內不知為何哭嚎一片,伊依有些麻木地付了錢,抬腳進去。
就看見六個墨綠色軍服的人轉過頭來看向了她。
為首的是一張老面孔——馬喻良的副官,袁峰。
他捧著一盒什麼東西,兩人對視著,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我怎麼給忘了呢?”
馬喻良在戰後,是死了的啊……
是因為壓縮了時間的緣故嗎?怎麼感覺腦袋木木的?
頭好疼……
疼得都掉眼淚了。
伊依擦了一把流到臉頰的眼淚,果不其然地聽著袁峰述說著馬喻良的死亡經過——
“大帥其實已經準備回來了。”
我知道。
“可是營中關押的俘虜聽說祖國投降了,竟然不要命地奮起反撲。”
原來如此。
“大帥此前將人手都調去投降協議簽約儀式上了,身邊就幾個人,但還是靠著這幾個解決了那些暴動的俘虜,卻因此……”
殉職了。
原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