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不用上晚班的遊樂園來說,工作日的活兒簡直清閒得嚇人。
亓夏和小吳就這麼在休息室兼控制室裡面休息了一天,只偶爾接待了幾個遊客,便到了下班的時間。
亓夏和小吳簡單地統計完今日的營業額、收拾了休息室後,便一起回了宿舍。
分開前,小吳還是嘆了口氣對著亓夏說道:“亓小姐,你還是早點辭職吧。”
但對上亓夏定定地看著自己的雙眼,小吳終究還是閉上了嘴巴。
而亓夏呢?
在目送了小吳回到他的宿舍後,轉頭回到了遊樂園的園區內。
之前在旋轉木馬的休息室時,有一個很在意的地方。
亓夏回到了旋轉木馬區的員工休息室,來到了控制檯前。
果然,控制檯的下面不知道什麼時候落了一張紙條。
看模樣,和自己的便籤紙是一個材質的。
小小的一張,寫不了太多的東西。
亓夏將它撿起,仔細地看了起來。
上面的文字無法辨認,因為都被塗抹掉了,只能依稀地辨認出端正的“逃出去”。
因為這三個字被整齊地劃去,並非被塗抹的。
而後小小的便籤紙上,再難看出都曾經寫過什麼。
亓夏皺了皺眉,無意識地將便籤紙翻轉了過去。
沒想到的是便籤紙的背面,竟寫著大大的三個字——
活下去。
三個字佔滿了便籤紙,字跡凌亂潦草。
不知道是留下字條的人在慌亂中寫的,還是說……
他自身的狀態已經不支援他留下端正的字跡了?
咚……咚……咚……咚……咚……咚……
整點的鐘聲響徹園區,悠遠空靈的聲響在此刻好似乍響的警鐘。
六聲……六點了。
安靜的環境中,驟然的巨響嚇了亓夏一跳。
回過神來,她吞了口口水,想著小吳給她的提醒,思考著自己是不是該回到宿舍了。
畢竟這只是一張毫無意義的紙條。
即使它的材質看起來和小吳給她的便籤條一致也不能代表什麼不是嗎?
亓夏長長地深呼吸了幾口氣,而後俯趴到了地上,開啟手機的手電筒,仔細地去看控制檯下面的縫隙。
這樣的便籤條,是像單詞本一樣裝訂在一起的,絕不可能只有一張!
或許我應該去尋找一下別的便籤條。
這樣想著,亓夏在那小小的縫隙中,在堆積的灰塵中仔細辨認著,一寸一寸地用目光搜尋著。
好一會兒,倒是真讓她在控制檯下方的深處看到一些疑似字條的陰影。
但那處太深了,亓夏只能起身在休息室裡面搜尋了起來。
翻翻找找了許久,找過了控制檯,翻過了沙發,甚至還思考了一下把百葉窗窗簾拆下一片的可行性。
最後,她將視線瞄向了休息室裡的衣櫃。
休息室裡面有三個並排的衣櫃,正插著三把鑰匙。
小吳和她說過,這是早些年遊樂園宿舍還沒那麼近的時候給員工存放工作服和便服的,現在很少用了。
但要用的話可以領一把鑰匙走。
按理說這麼久沒用了,裡面應該是空的,但萬一裡面恰好有些別人剩下能夠使用的東西呢?
這樣想著,亓夏走到了衣櫃前。
來到衣櫃前,亓夏覺得有些不對勁:按理說就未使用的鐵櫃,應該鏽蝕地很厲害,但這些衣櫃雖然有磨損的痕跡,卻沒有那種荒廢了很久的樣子。
是後來上班的員工會偶爾清理一下櫃子嗎?
亓夏不知,只伸手握上鑰匙扭開了第一個櫃子。
櫃子裡面空空蕩蕩的,掛衣服的杆子上連個衣架都沒有。
上面的隔層上倒是找到了一個黑色的一字夾,可是也完全沒有作用。
於是亓夏開啟了第二個衣櫃。
第二個櫃子更是空蕩,連櫃子裡面自帶的杆子和上面隔層的隔板都被人拆了,直直的一條立在那裡。
“像是個立著的棺材。”亓夏一時間脫口而出了一個不太恰當的比喻。
趕緊呸呸呸了三聲,將晦氣話呸走。
飛快的將第二個衣櫃的門關上後,亓夏開啟了第三個衣櫃的門。
意料之外的,第三個衣櫃並不空蕩,甚至有些滿滿當當的。
和第一個衣櫃一樣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