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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這些高檔香菸仍然放在那裡。

這時管也平拿起自己那半包紅梅香菸,對大家說:“誰願意抽我這低檔香菸的,自己動手!”他自己點了一支香菸,說:“黃友仁幹什麼走了?你們在座的有沒有人知道?剛剛上任幾天的公安局長,駕駛轎車,帶上幾十萬元錢,還有手槍,逃跑了!你們組織部是怎樣選拔幹部的?你們常委會又是怎麼討論的?人大是怎麼透過的?我並不是在批評大家。工作到底怎麼樣,沂南縣的100多萬老百姓將會給一個結論的。好了,我說了一堆閒話,現在說正題。今天的會議兩項內容:第一,免去汪登生同志縣委書記職務;第二,蘭曉平同志代理沂南縣委書記。”管也平指指坐在旁邊的蘭曉平。他又說:“我不喜歡聽那些慷慨激昂的誓言,我要看實際行動。現在汪登生已經不是沂南縣委書記,縣委的工作由蘭曉平同志負責。”

這突如其來的震天的訊息,太讓在座的各位吃驚了!這麼大的事事先連半點都無人知曉,而汪登生更是驚慌無比。剛剛和管也平談了半小時的話,他只顧回憶自己的不幸的身世,竟然不探聽領導口氣。在他政治生涯中還沒有碰到這種情況。免職之前上級都是要做一番工作的,尤其是他目前的處境。可是連日來發生了一系列令他無法分辨的事:黃友仁在任鄉黨委書記時,把市委書記管也平銬起來,關了一夜;他調縣公安局當局長,剛上任又把省紀委三位領導銬了30多個小時;現在竟然又駕車逃跑!他把這一切怨恨全都集中在黃友仁身上了,以為省市領匯出於上述兩個原因,藉機整他。因此,心中憤憤不平。會場上有人交頭接耳,低聲議論著,管也平大聲說:“大家感到意外,是嗎?如果你想想近年來你們身邊發生的事,你們就不會覺得意外了。新四鄉龍溝村那個叫陶廣明的農民被打傷,女兒告狀,你們信訪局去轎車把人帶回,卻不管姑娘的死活,半路把人從轎車裡推出來!

這是什麼人乾的事?要從嚴處理、查辦!簡直是無法無天,你們吃的是國家的俸祿,卻不給老百姓辦事?你這裡是獨立王國?在這裡我還要提醒有關同志,過去做錯了事,甚至有了較大的問題,只要積極主動向組織上講清講明白,相信組織上會正確對待的。不要自作聰明,比如說訂立攻守同盟,相互通氣,相互包庇等等。當然,我們是相信同志們的。如果有的同志需要談問題的,我們在座的省紀委三位領導可以談,市裡的葛運成書記,高亦健副檢察長,還有新上任的代理縣委書記蘭曉平都可以談。有人想和我談也可以。“會議結束了,四套班子個個提心吊膽地低著頭,悄悄地走了。尤濱建夾在人群中,汗顏無地地溜出會場。沒有人敢提出宴請省市領導。這在沂南歷史上是從來沒有過的。

會議一結束,汪登生剛回到他的單人宿舍,這是他到任後縣政府特地為他興建的“招待所”宿舍,地點在縣人武部招待所旁邊。一個二層小樓,前面有一個偌大的院子,院子裡精心設定了一個很別置的小水池,裡面有假山,翠竹,噴泉。前面有一個大門,轎車可以開到院內,停在假山分。小樓旁邊還有一個不引人注目的小門,書記可以悄悄地從小門出人。一日三餐,除了宴請,陪客之外,書記如需單獨用餐,人武部招待所設有專門一個小餐廳,只有書記使用,主要是用於書記私人宴請,小吃。

汪登生進了宿舍,他像霜打似的躺在沙發上。手機響了,他慌忙開啟手機,傳來縣政協主席兼縣糧食局長侯希光的聲音:“汪書記嗎?我是侯希光,我馬上派車來接你,我們找一個隱蔽的地方邊吃邊談好嗎?”

汪登生猶豫了一會說:“老侯,現在不行,大白天,目標太大。晚上7點,你把車子開到我的後門,不要進大門,在後牆外等我。好,再見!”

中午吃了飯,蘭曉平已經安排把省市所有辦案人員住到縣水利局招待所。整個招待所不對外接待客人。辦案人員按業務各住一層,服務人員重新作了調整,三名廚師負責一日三餐。空房間留作機動使用。這一切安排好後,他立即單獨接觸縣委、縣政府領導,瞭解情況,進入角色,抓好全縣主要工作。

下午,管也平正準備和葛運成、高亦健以及省紀委三位同志談談近幾天的情況。突然汪登生來了,他還要和管也平單獨談談。管也千隻好對葛運成說:“你們立即商量把抽調來的人員分組。我的意見是:重要嫌疑人物,設專案小組,每組3人。此外,重要經濟部門設專案組,由審計人員組成。幹部人事部門再指定2~3人專案組。每組指定組長,嚴格保密制度。你和肖克儉同志為總指揮,省紀委兩位處長、老高為副總指揮。你們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