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呆滯,有莫名其妙,還有理所當然……
。穆襄看著她天真靈動的樣子,心裡一動,瞬間湧上一陣狂喜,直視她的目光,微微一笑,常小娥安心地躺了下去,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嘴裡哈欠連天。
穆襄脫了外裳,爬上床從後摟住她,常小娥轉過身來,動了動脖子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同樣回抱著她。常小娥的身體很熱,無論嚴寒還是酷暑,一樣溫暖,充滿生機。
穆襄緊緊抱著她就像抱著一個小小的暖爐,火熱的感覺從心臟的位置蔓延到每一隻毛孔,屋內燈火燦然,映照著兩具年輕美好的胴丨體,翻滾糾纏,常小娥的回應溫柔而生疏,一頭黑髮跟穆襄的纏在一起,凌亂地鋪在枕畔。
因為生活環境所迫,從小女扮男裝,穆襄的心思向來深沉,不知不覺中把一切事情複雜化了,像常小娥這樣的人,愛與不愛都很簡單,但她不懂,思考對常小娥來說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她這輩子所有的糾結都獻給了穆襄,現在想清楚了,也不再扭捏,反正喜歡就是喜歡,人前人後,毫不掩飾自己對穆襄的依賴。
穆襄只有在這一刻才感覺徹底擁有了她,那種心意相通,靈肉結合的感覺,真是妙不可言。
。水行月恢復的很快,身體雖然沒有完全復原,但行路已經不成問題,穆襄仔細檢查過她的身體,經過治療,今後雖然再也無法使用武功,但手腳還是能動,日常起居完全可以自己料理。
臨行的前一夜,水行月坐在院子裡呆呆看著滿庭的月色,穆襄拿了一件衣服替她披上,水行月沒有任何感激的意思,冷冷瞅了穆襄身後一眼,語氣傲慢輕蔑,“你不用這樣看著我,我是不會上當的”。
常小娥快走兩步衝到兩人身前,掐腰而立,氣呼呼道,“你這人真不識好歹,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難怪栩無雙受不了你,活該!”
水行月聞言,眼神忽然變得凌厲而危險,常小娥嘿嘿一笑,晃著兩隻手,挑釁,“你一個病人,哪來那麼大的火氣,你再瞪我也沒用,你現在打不過我了,你還瞪……”
穆襄做了個打住的手勢,含笑瞅了常小娥一眼,常小娥知道她有話要跟水行月單獨談,輕輕哼了一聲,撒丫子跑了。
常小娥離開很久穆襄也沒有開口,只是默默站著,水行月一身白衣坐在月下,姿容絕色,仿若瑤臺仙子,清冷的容顏帶著淡淡的哀愁,清風曉露,無限哀情。
穆襄站了很久很久,水行月才淡淡出聲,“你救我不過是想利用我對付離朱,因為沒有人比我更瞭解無名教……”
穆襄不否認她的確這樣想過。
“你跟我年輕的時候真的很像……”
水行月目視遠方,聲音清淡如霧,“我一直自負聰明,目高於頂,全天下,除了你母親,誰也入不了我的眼……那群臭男人都不是我的對手,連師父也敗在我的手下,我想殺誰就殺誰……”
穆襄聽她話語涼薄,微微蹙眉,只聽她接著往下說,“你母親一直怪我太殘忍……想當年,誰敢多看她一眼,我就剜下他的雙眼……”
說到此處,水行月忽然放聲大笑,以穆襄的資歷,還無法領會她深沉如海的哀怨,無奈或者悔恨……
遠處忽然傳來一陣悠揚的笛聲……
此時已是深夜,又地處深山,怎麼會有人平白無故在夜裡吹笛?
穆襄轉向水行月,她哀慼的臉上忽然現出一絲詭異的微笑,冷冷一哼,似是不以為然,又含著淡淡的輕蔑,穆襄見此,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測。
穆襄開了門,門外忽然轉出兩個白衣女子,手裡各持一盞明燈,恭恭敬敬做了個“請”的手勢,“我們家主人有請。”
穆襄最近跟常小娥廝混的日子久了,對一些繁文縟節生出一些厭煩,說話已經不再像過去那樣文縐縐,只是點點頭,跟她二人一路前去。
山間一片濃黑,只有二女手裡的一點光亮,山路崎嶇,三人走了很久,最後停在一片空地之上。
四面古樹環繞,繁茂的枝葉遮天蔽日,連月光也透不進來,不過四周點著火把,照亮了眼前的一切。
吹簫的正是離朱,聽到身後的腳步聲緩緩轉過身來,如今她已經是無名教的教主,衣著氣派不同於往日,身上一襲玄袍,俏生生往那一站,十足的女魔頭架勢。
“你師傅的武功你沒有學到多少,陰險毒辣的手段倒是學了個十成足。”
穆襄意在諷刺她心狠手辣,連自己的師傅也不放過,離朱絲毫不以為意,含笑問她,“竟敢深夜一人前來,你膽子可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