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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蕩決姑娘,你既然放出話來要招婿,為何又把提親者拒之門外,這樣做未免太不把我們看在眼裡了吧?”混沌大世界之外,一個面如冠玉,風度不凡的年輕人高聲叫道,聲音凝聚成束,直穿入時空層和天幕,進入到大世界的內部,只是這一份實力,就少說也有煉空境中階。
“屠兄這樣的舉動,可是有些唐突佳人了。”另外一個頭戴金冠,身穿滾龍袍,活像凡俗帝國中的皇親國戚的年輕人笑著說道:“蕩決姑娘終究是個姑娘家,少不了在這種終身大事之上有些害羞靦腆,你這麼耀武揚威,與上門搶親的盜匪何異?”語氣中帶著不加掩飾的譏嘲,全然未曾把對方身後的後臺放在眼裡。
“何兄說得是,”另外一邊,一個長相粗豪的漢子不甘寂寞地附和道:“我雖說是個粗人,卻也知道女人是用來疼的,屠兄弟真的是有些冒失了。”這些人全都是恆古星域各大勢力年輕一輩裡的佼佼者,蕩決的姿色在恆古星域少有與之匹敵者,身後更是有一個大世界作為陪嫁,每個人都是志在必得,自然會抓住每一個機會,不遺餘力地拆其他人臺。屠河的競爭力在眾人中間首屈一指,自然會被別人當做首要打擊的目標,被人夾群起而攻不足為怪。
“幾位請回,招親之事純屬子虛烏有,乃是別人以訛傳訛。”一個男子的聲音突然從混沌世界內傳出:“我家主上……”
“沒有教養的東西!”男子還未說完,屠河突然大喝一聲,音浪化作滾滾大潮,向混沌世界之內湧去,將他的話生生打斷,“我們在此說話,哪輪得到你這卑下的螻蟻插言?看來蕩決姑娘平日裡太過放縱你們了,待我執掌世界之後,定要好好教導一下你們!”儼然把自己當做了世界的主人。
“我們不遠億萬裡上門求親,卻被你們這幫欺上瞞下的小人攔在門外,真是豈有此理!”一個滿臉高傲之色的年輕人突然高呼道:“今日我就先替蕩決姑娘除了你們這幫小人!”說話之間,身形已經化作一道流光,向著混沌大世界外的時空層衝去。
眾人都是萬中挑一的俊傑,馬上便反應過來——這些人全都是野心勃勃之輩,來這裡也不光是為了美人,眼前的混沌大世界才是主要的目的。只是這麼多人一起圍在這裡,彼此牽制之下,卻是誰也不便先下手,然而如今這年輕人借題發揮,不管藉口如何,卻終究找到了一個搶先進入混沌大世界的藉口。
這些人看起來年輕,但能夠修煉到大能者的,哪一個不是經歷了十幾億乃至幾十億年的磨練,一個個全都是老得不能再老的狐狸,彼此的心思如何瞞得過別人?相互對視了一眼,以屠河為首,數十道身影同時向混沌大世界急衝而去,嘴裡還在大喊著:“這樣的義舉,如何能只讓簡兄一人獨攬?”倏忽之間,已經逼近到時空層之外。
如果換做其他大世界,這些人就是再多一個膽子也不敢如此莽撞地衝上去——世界之主的攻擊力或者受限,但在防禦方面,絕對堪稱是銅牆鐵壁,就算碎空境大能如果輕敵,也多半會碰得頭破血流。即便他們可以進入到世界的內部,那裡可是世界之主的地盤,在其全力鎮壓之下,就算他們的人數再多一倍也休想討得好去,但像混沌大世界這樣誕生未滿萬年的世界卻是例外。
對於任何一個大世界來說,一萬年都是一個分水嶺:—世界之主與天心契合度的增加,各項世界規則的完善,整個世界的鞏固,以及大能者和影子大能們的培養等,都至少要上萬年的時間才能完成——天玄是一個特例,作為一個原本完整的大世界,它有著其他世界所沒有的先天優勢,只要能重歸完整,至少可以恢復到全盛時期的七成。如果把無主世界比作新生兒,那麼這種剛誕生的大世界,就是剛學會走路的嬰兒,在大能者眼裡同樣缺乏保護。
通常情況下,這種誕生未久的大世界會受到星域盟的特別保護,但在大浩劫之下,卻再也沒有了這種待遇:這種保護期至少要持續萬年,與其浪費人力物力來保護一個能不能挺過浩劫的新生世界,同時讓自己的力量分散,莫不如物盡其用,以其資源來增強己方的實力。物競天擇,適者生存,星域盟的這種做法,從其本身的角度而言並沒有什麼錯誤。
勁氣湧動,光芒飛射,無窮無盡的能量如同大海的潮汐,向著混沌大世界的時空層湧來。這些來求親之人在大能者中間也算是佼佼者,而且手裡全都有著自家老祖賜予的殺手鐧,此時聯手之下,足以摧毀任何一個新生大世界的防禦,眼看著己方的攻勢距離目標越來越近,所有人都是信心滿滿,只待攻入世界之後,再設法擊敗所有競爭者,最終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