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池用上符籙的話,或者還有可能。”
這話同沒說一樣,不管是戴明池還是季有云,井白溪都恨不得將其剝皮剔骨,哪可能去找他們求助。
紅箋默然,還是井白溪開口:“那便請前輩為我完善一下法陣吧。”
盲修士和顏悅色:“這個好說,我需得先做些準備。其實你這情況,不如今後就留在我這裡,我會盡全力保住你的元嬰。”
井白溪想都未想便一口回絕:“多謝前輩,這個到是不必。”
謝俠真急道:“大師兄,那你要去哪裡?”
井白溪回答他:“方師侄要帶我回丹崖宗去。”
謝俠真眼睛一紅,險些落下淚來。
紅箋手捧罈子,此時抬起頭來,目光明亮:“師叔放心,我會照顧好大師伯的。”
謝俠真勉強點了點頭:“那你們都要小心。”他幾乎說不下去,匆匆將臉轉到了一旁。
外邊戰情如火,符圖宗的敵人眼看要殺到小瀛洲主島,洞府內盲修士、謝俠真等人在焦急地等待。
大約過了一個多時辰,內室的門開啟,奚旭先自裡面出來。
眾人問詢的目光落在他臉上,但緊跟著一個胖大的身軀出現在了門口,管儀白、紅箋等人紛紛站起,臉上皆現緊張之色,樂游出來了,不知“七線冰蟲”是否起到了作用。
樂遊顯是已自奚旭嘴裡知道了井白溪的事,不過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趕著做,只匆匆說了一句:“多謝井先生不計前嫌,大義成全。你的事情咱們回頭再商量,”他向著管儀白頷首示意,“我先去前面看看,奚師弟代我好好招呼客人。”
管儀白知道他趕著出去主持大局,連忙道:“樂宗主你先忙。”
樂遊轉向盲修士:“師叔,咱們出去會會符圖宗的人。”
盲修士沒有起身,卻道:“不急,打仗哪有不死人的,眼下誰都能出事,唯獨你不行。你身體到底怎麼樣了,不要因小失大。”
樂遊哈哈一笑:“放心吧,師叔。我現在好得很。”
紫慧在他身後出聲解釋:“根除瘴毒需要時間,我暫時將毒素集中於他體內七個地方,以真元封存起來,接下來的三天時間,樂宗主會一切如常,本來這辦法不敢使,是因三天之後瘴毒發作,毒性直攻心脈,不過現在,‘仙曇花’和‘七線冰蟲’齊了,打完這一仗,咱們拿出時間徹底醫治就是。”
樂遊感覺到久違的力量,煞是開心,道:“走吧,先打贏眼前這一仗,叫戴明池栽個大跟頭。”
他說得豪邁,紅箋、管儀白幾個外人卻都覺著外邊那麼多符圖宗修士困島,想打勝仗只怕不是件容易的事。
謝俠真見宗主和盲修士迎敵去了,哪還呆得住,打了個招呼匆匆跟去。
紅箋心裡癢癢的,悄聲道:“師伯,咱們也去瞧瞧吧。”
這話正合眾人心意,管儀白不方便露面,也找了頂帽子遮住臉,一齊跟著奚旭出來觀戰。
滄浪諸島之後的第二道關口名叫桃花臺。
這片狹長的島嶼遍栽桃樹,離遠看像是小瀛洲飄浮海面的粉紅腰帶,豔如霞光,風一吹數里海面落英繽紛,煞是美麗,不打仗此地乃是小瀛洲一景,常有弟子趁著閒暇時在此流連。
但這會兒數里桃林一片狼藉,桃花被踐踏在泥土中,小瀛洲出動弟子數百,藉助桃花臺法陣阻擊著對方。
管儀白離遠站定,紅箋需護著手裡的法陣,也不敢靠前。
法術的轟鳴聲震耳欲聾,小瀛洲這邊人多,散在桃林之間看上去頗為混亂,但紅箋很快便發覺小瀛洲弟子們大多五人一組,亂中有序,築基弟子法術距離雖近,但傷害並不低。
陣外的符圖宗弟子不時有人因衝得太近受傷墜落,南宮久指揮著眾人退後稍作集結,很快又是一撥劇烈的攻擊。
雖是相持,但因為符圖宗有五位元嬰在不惜法力地攻擊,桃花臺法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轉薄。
破陣是早晚的事。
管儀白看得有些發怔,晃了一下神才道:“奚兄,快去吧。不必管我們。”
南宮久停在高處,聲傳數里:“萬賢來,宗寄春,你們幾個竟敢趁著樂宗主生病不能管事,竊取大權,罔顧門人意願,與我符圖宗為敵。你們藏下刑無涯的法寶,卻叫小瀛洲弟子上來賣命送死,與心何忍?”
彷彿為壯其聲威,“轟隆”一聲巨響,桃花臺北端法陣被毀。
那大鬍子哈哈大笑,手起招落,一道金光轟然落到地面上,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