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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12月31日,40軍剛在雷州半島集結完畢,解方就擬定了(渡海作戰準備工作指示),指出收集和管好船隻、船工和領航人員,是當前最主要的工作。渡海工具,主要靠民船。軍事訓練要根據渡過海面實行敵前登陸的要求,爭取一次渡過全軍主力,一夜完成登陸,整個過程均須戰鬥。要從演習中熟悉船的效能,即什麼風向、風速,船由何地到何地需要多少時間,以此為據編組戰鬥序列。從演習中瞭解氣象情況,潮水起落時間,起落中對船隻航行有何利害。從演習中達到多數人不暈船,部分人能撐船,並以此選定指揮作戰的幹部,作戰力量力求精幹。從演習中確定渡海船隻的戰鬥隊形,大體區分為突擊船、警戒搜尋船、指揮聯絡船和救護船。

1950年4月11日,在4O軍團以上幹部會上,解方作了據說是關於渡海作戰的最後一次報告,題目是《幾個戰術思想問題》,主要內容為:一、起渡必須“等風等流,就風就流”。二、船隊隊形一定要“探在一起,不要走散了”。三、堅決打擊敵艦,“叫敵艦怕我們,我們不能怕敵艦”。四、“寬正面,多箭頭,重點突破”。五、“連續作戰,勇猛發展”。

一位聽過解方作報告的老人,談到聽解方講戰術、講訓練,用了個似乎不雅的比喻:就像老牛進了白菜地.口口不帶閒著的,那才解饞解渴呢。

40軍的老人都說,那時解方講得最多的話,就是“到海上去,到船上去”。

還說,凡是渡海作戰該講到的事情他都講到了,因為該去的地方他都去過了,該知道的東西他都知道了,面面俱到,又重點突出,簡明扼要。

海流:每十三天一大變,每天兩小變。海峽兩面的水,每天對流一次;每十三天的開始為新流,最後三天為尾流,故每十三天中的前十天對杭海有利,後三天不利。這個變化是每十三天一個週期,週而復始有固定規律,只每天遞錯一小時。

海潮:是隨看海流而變化,尾流三天的潮水也小。每月:1日一日潮大;5日一12日潮小;13日一18日潮大;19日一26日潮小;27日一30日潮大。

風向:舊曆11月18日至11月22日(陽曆2月6日至2月10日)五天的風向情況:18日l時至24時,東北風;19日1時至12時,東北風;12時至 24時,東風;20日1時至15時,東風;15時至24時,東北風;21日l時至24時,東北風;22日l時至24時,東北風。

當“海南第一樓”裡的薛嶽,被“金門大捷”鼓舞著,輕蔑地視瓊州海峽對面的對手“出山是虎,下海是蟲”時,這個來自松遼平原的精力過人、精明過人的兵團參謀長兼副軍長,就在雷州半島苦澀的海風中,從這些枯燥的資料裡,覓得了渡海作戰、直搗天涯的最佳時機。

3月5日,當第一批偷渡部隊駛離雷州半島時,奪取涸洲島的戰鬥也要打響。解方要去北海指揮奪島戰鬥。水路比旱路遠,單船在海上也不安全,可他偏偏走海路。他要抓緊任何機會親近大海,和大海交朋友,求得海戰的科學與縝密。

到4月20日穀雨,只有3個多月時間,共產黨建軍史上從未有過的這場大海練,只能算作個速成班。連速成中學都不算,只能算作速成識字班、掃盲班,卻必須拿到即將開始的渡海作戰的全部大學文憑。不然,就只有望洋興嘆,葬身大海。

古人說:“邊域之勝負,地方千里,制在一賢。”

提起海南島戰役,許多老人說是“兩賢”:一個韓先楚,一個解方,韓的決心,解的謀略。

有人說,沒有解方具體操作的那些方案、資料,韓先楚的決合也不會那麼硬。

解方是吉林東豐縣人,其父為東豐縣第二號大地主,有兩房妻子,解方為頭房所生。自小後媽把持解家大權,解方和母親,還有奶奶,就備受欺凌。可小媽的兒子十幾歲就抽大煙,解方從私塾到小學、師範,全是拔尖生,也就使父親不得不刮目相看。每次離家,都要偷偷多給些錢,他就把錢放到親戚家,再轉交給母親和奶奶。在家像個小大人,到學校就變了個人。奉天三中是東北有名的貴族學校,學生皆為高官、富豪子弟,解方的家庭算是最貧寒、無勢力的“土包子”之類.卻是人人矚目的品學兼優的全能型高才生。門門都在98分以上,數理化和英語、日語尤好,語文全省統考也是第三名。小提琴拉得好,唱戲是青衣,男中音更是令人傾倒。又是籃球、網球校隊主力,足球右前鋒,200米儷欄全校冠軍。

張學良、張學銘、榮臻(東北邊防軍總參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