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害怕,抄起棍棒幫他對付前來尋仇的仇家,她的樣子活像不要命了似的……
擋住他們去路的一群人手上都握有球棒或木棍,很明顯的,來者不善。
“你以前不是很神氣嗎?”男子開口的同時給了柳葵一棍。
他不閃不避地捱了那一棍,劇烈的痛楚瞬間迸射開來。
“想不到你也會有這麼一天吧!”另一個男子手中的球棒也朝他的肩膀招呼過左。
肩上捱了一棒,柳葵的身體整個往旁邊倒去。
“住手……”孟小球急躁地四下梭巡,找著了一根生鏽的鐵棍,她無暇多想,抄起鐵棍就街上前去胡亂揮舞。“你們憑什麼亂打人啊!”鐵棍打中人的震動幾乎震麻了她的手。
他怎麼會忘了小球就跟在他的身後?!
“該死的女人!”吃痛的男子狂嘯,反手就是一棍。
眼看那又狠又重的一棍就要打上孟小球,柳葵的雙肩一晃、身形一閃,以自己的身體護住她,那一木棍狠狠地擊中他的背部。
他們竟然下手這麼重!孟小球的臉色刷白,從他雙臂圈成的保護下鑽出來,更加用力地揮舞手中的鐵棍展開攻擊。
他不能不出手。
柳葵旋身踢向一個男子握著武器的手,神準地接住飛射而出的木棍,反手替她架開一棒。
他開始全力展開反擊,想在最短的時間內擊退這一群攔堵他的人,以免她受到傷害,但終究是以寡敵眾,不論他再怎麼小心防範,她的頰上還是被揍了一拳,嘴角破了皮。
柳葵只覺得一股怒火盈滿胸臆間,轉瞬直衝上腦門焚燬他的理智,“混帳!”他們竟然對女人也毫不留情。他的出手一棍比一棍重,同時還得注意孟小球的安危。
他很快地打倒了三個人,不經意一轉頭卻瞧見一根高舉的球棒正往小球的頭擊過去,他的心臟差點停止跳動,腦子無暇多想,身體立即做出反應——一個轉身探手,揪住孟小球的後領一帶。
但還是稍嫌慢了點,球棒的頂端仍舊劃過她的額際,她立即暈了過去,身子軟綿綿地往後倒下。
“小球!”他接住她。
被打昏了的孟小球完全沒有反應。
他不在乎自己捱打受傷,但是他們竟然打昏小球,不可原諒!
僅存的理智被徹底焚燬,柳葵的身體周遭彷彿燃起了熊熊火焰,憤恨的眼光像銳利的刀劍,狠狠地朝下手的男子刺過去,緊握著木棍的手指關節開始泛白,他想將他們碎屍萬段。
下手的男子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徹骨的寒意迅速地在血液裡蔓延開來,他悄悄地往後退了幾步。
柳葵輕輕地將孟小球平放在地上,霍地站起身,握緊手中的木棍朝他們走去,宛如復仇之神。
他像野獸般開始瘋狂地攻擊對方,眼底充斥嗜血的光芒,非得將他們全都打倒在地不可。
短短的幾分鐘內,他就將剩餘的三人打得頭破血流,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
他扔掉染血的木棍,踅回孟小球的身邊,彎下腰將她抱起,快步走出巷子攔了一輛計程車,直奔鄰近的醫院。
垂眸凝望著她昏迷的容顏,心口揪緊發疼,腦海裡浮起她方才拚了命、無畏無懼的模樣,耳畔驀地響起她曾說過的話——你要墮落、你要自暴自棄,不管你要做什麼,就算是你要下地獄去,我也奉陪到底。
她不是隨口說說罷了,她是認真的。
所以,喝酒的時候她灌得比他兇,打架的時候她衝得比他快,完全不顧自身的健康和安全,將生死置之度外。
他是早就已經放棄自己的生命了,打算每天頹廢委靡的過日子,直到斷氣的那一天,但是小球突如其來的決定徹底打亂了他的生活,她那形同凌虐自己的舉止讓他原本趨於冰冷死亡的心慢慢又回覆溫度,再度跳動了起來。
她是真的打算陪他下地獄去。
他該拿她怎麼辦才好?柳葵支著額際,重重地嘆息,他的心終究還是放不下她,他到底該拿她怎麼辦才好……
*****孟小球雙手按揉著太陽穴,卻沒有辦法減輕宿醉的頭痛欲裂,腦袋裡像被好幾只大象踩過似的。最近她常連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都沒有印象,但是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葵哥送她回家……唔……頭痛得像是快要裂開來了!
她不喜歡喝酒,更討厭宿醉的難受,父親也很擔心她,但是為了將葵哥拉回人生的正軌上,再難熬、再危險她都必須堅持下去。
可是……有沒有治療宿醉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