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太太不高興地說:“我說同志,稻草是地裡長的,又不值幾個錢。隊伍上用,拿去就是了。”
王良向這兩位老人解釋說:“老人家,紅軍有紀律,要買賣公平,不能拿群眾一針一線。”
老爹滿臉不悅:“我說同志,看你也是個首長。”
“他就是我們師長。”一個戰士插嘴說。
“師長?”老爹打量著王良:“我說師長同志,我兒子也是咱隊伍上的。兒子都送到隊伍上了,我還捨不得這點稻草嗎?都是為了咱窮人嘛。”
王良仍熱心而耐心地說:“話是這麼說,可紀律我不能違犯。咱們的隊伍為什麼能打勝仗,就是靠的這一點。要不和‘刮民黨’有啥區別?”
老爹:“是這麼個理。”
一個同志拿出四塊大洋:“老爹,這是稻草錢,請收下。”
老爹還是不收:“師長同志,我也是老赤衛軍,不信?”他說著進屋拿出一杆老套筒,往肩一背,威武神氣地說:“看。”
“老爹,有你的。”王良被他逗笑了。
“不!叫同志。”老爹糾正道。
王良:“對,叫同志,老同志。”
老爹固執地說:“我說師長同志,既然叫同志了,這錢就不能收了吧?”
王良:“這錢您老還得收。”
老爹:“不收不行?”
王良:“不行!”
“紅軍好,共產黨好。”老爹說著動情了:“刮民黨來,別說拿東西,牽走我一頭牛,還給了我一槍托子。”老爹接過四塊大洋,激動地說不出話來。
王良等向老人告別後,老爹看著王良等人的背影,嘴唇嚅動了好半天才說道:“老婆子,這一輩子沒有白活,有出頭的日子了!”
這時,天上的烏雲在翻滾,遠處還有雷聲隱隱傳來。
戰鬥工作做好了一切準備。山頭上,一溜排放著二十幾門迫擊炮,個個翹首昂立。戰士們手裡託著炮彈,準備裝填發射。在另一個山頭上,輕重機槍一字排開,子彈上膛,保險開啟。戰士們瞄準了目標。
山下的樹林中,隱蔽著準備攻擊的千軍萬馬,有的提槍,有的背上揹著槍,手中抱著捆好的稻草。
林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