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斯勒城外。
希冀進入城內的平民亦或者商人已然在城門前排成了一條長龍。
加斯勒城的城主李治乃是傑克最親近的四騎士之一,他從傑克那裡學到的東西足以支撐一整座城市。
在他的治理下,加斯勒城已然成為了堪比國都的第二大繁榮昌盛的城市。
也正因如此,吸引了不少想來經商的商人和討生活的平民,令得守門士兵的嘴臉笑成了一朵太陽花。
李治因為精靈族鬧事,正為城內人手不足感到頭疼,故而釋出懸賞令召集有能的冒險者,讓今日的入城人數多了不少。
於是乎,守門計程車兵收穫了比以往都要多得多的入城稅。
正當他欣喜時,忽然迎面駛來了一輛馬車。
那馬車豪華無比,車身上下飾以白漆,外鋪花瓣,車輪以年份久遠的樺木製成,就連拉車的馬也是難得一遇的千里馬。
雖然看不見馬車內部的裝飾,但就外部裝扮而言,至少千金起步,更遑論馬車周圍還有七名護車的保鏢。
那守門士兵見了,頓時眼冒金光,於是在馬車近前時抬手攔下,厲色道:“站住,入加斯勒城須有城主批發的通行令!”
其他想要入城或者即將入城的人聞聽此言,暗地裡罵了一聲。
什麼通行令,分明就是看這幫人有錢,想敲上一筆,然後搞的一個堂而皇之的理由。
一個馬上的年輕護衛聞說此言,當即翻身下馬,同時從馬背上的包裹中取出一個紙卷,快步上前交給了守門士兵。
“長官,請過目。”護衛搓著手,笑嘻嘻道。
紙卷是普通的紙卷,可外包的絲綢卻是皇家御用的紅綾綢,上面甚至還帶有皇室的金絲標記。
這一下可給其他的守門士兵弄懵了。
真有通行令?
可他們在這裡守了兩三年崗了,不曾聽說李治有頒佈過什麼通行令啊?
倒是接紙卷計程車兵神情一愣,旋即諂媚地讓開了一條通路,放了馬車入城。
那年輕護衛入城後,轉頭看了一眼身後愈行愈遠的城門,轉即變了臉色,不屑道:“這李治當真是御下不嚴,竟出了此等敗類。”
這人正是赤由,先前給的也並非是什麼通緝令,不過是包了好幾根金條的一張白紙。
但他也不擔心那守城的會不會反告他一手。
敢在城門胡亂收稅,被人知道了也夠他喝上一壺的了。
有後臺又如何,能大得過帝王的私人騎士或者貴族議會嗎?
“不值得為一個將死之人發火,赤由。”一旁的西尼特陰惻惻地笑道,“只需一炷香的時間,他就會踢上鐵板,屆時他就會為他的愚蠢付出代價。”
這時,馬車裡傳來了王靜姝的聲音:“西尼特又是如何知曉的?”
西尼特聞言一愣,隨即道:“啊,族——小姐好像還不知道我是什麼成份吧?”
“西尼特在老家時曾被稱為‘被詛咒的少女’,只要他人一開口,她便知其兇吉,也因此被她老家的人敬畏幾分。”烈姬解釋道,“實際上這是因為西尼特是天道之子,而這是她的專屬權能。”
“我們更喜歡稱呼這個為‘風語者’,因為不止吉凶,別人一開口,是否說謊,其中蘊含什麼感情,她都一清二楚。”趕車的居常說道,“正因如此,老爺(老族長)才會將她收至麾下,畢竟這能力實屬罕見,也實用。”
王靜姝聞言,便不再出聲。
……
加斯勒城的中心地帶,有兩座高大的建築。
其中一個建築是帶有教會標誌的十字架的教堂,外表以白玉石鑄成,頂部一塊五顏六色的圓形玻璃,看上去相當顯眼。
另一個便是加斯勒城當地的冒險者協會,雖外觀不似教堂那般奢華至極,可因為李治的懸賞令,這座三層樓的類別墅裡裡外外都擠滿了人。
協會內不止榜單前擠滿了冒險者,前臺的接待員也有不少人問津。
正當時,一個裝扮十分惹眼的女性在一眾護衛的簇擁下進入了協會。
眾冒險者與之對上眼的時候,眼睛全部都直了起來。
太美了!
“此女只因天上有!”一眾鼻血糊了半邊臉的冒險者一邊喃喃著,一邊讓開了一條通路,讓她與她的護衛直達接待員前。
接待員雖是位女性,可饒是如此,在她與那個美得不像話的人對上眼的時候,也不禁心神失守,直到那人開口提醒了她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