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
雖然她當真恨不能自裁,卻因為守著安分和乖巧約定,她盡忠職守的苟活於世,竟然還能爬起來給蕭慕亦回信,她寫,“大概本宮的德行,太過於出挑了,這個事情你知我知,你就當是捏了本宮一個小把柄,可千萬不要隨意使用,父皇說,把柄都是留在最後,最出其不意的時候用的。”
寫完覺得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癱軟的倒下床,想起來字條還沒收,十分不想動的黏著被子爬起來,將他的字條展平繼續放進小箱匣裡,又繼續挺屍般的癱上床。
鑑於這幾日念槿的良好表現,又逢積雪打掃融化的差不多了,天氣晴好,在賢貴妃,也就是曾經的華妃娘娘的安排下,尚書華家,丞相蘇家,守備任家,衛小將軍,兵部傅家,太尉趙家,御史大夫嚴家等等的年輕小輩都受邀進宮觀戲。
念槿一大早就起來梳妝打扮,小勺子的手巧,替她綰了個灑脫髮髻,將她黑亮的絲綢般長髮綰出個如瀑落霞的造型,唇輕點,眉輕妝,著了件平日裡不大穿的玫色羅裙,批了件白狐裘風衣,水汪汪的一雙眼睛靈動活躍,將她點綴的萬分討巧玲瓏。
多日不見蕭幕亦,念槿一顆公主心早飛到了那人身上,一整個上午,都在埋怨將時間定在申時中度過。
戲臺子在申時前搭好,各角都進了後臺,時刻準備著粉墨登場。
念槿拎著紅唇的籠子行至戲園,小勺子和柳翠緊隨相跟,戲園子東側是一片梅林,遠遠的可以瞧見高高的拱門上書梅林二字,鼻尖索繞的是梅花的暗香,一眼望去,一株株梅樹錯落而培,梅樹枝頭布著點點紅梅墜在枯丫之上,可供看戲疲乏之時緩緩眼。
裹著雪氣的冷香令人精神頭一震,念槿的目光穿越著錯落有致的梅花點點,尋找個靠中間的位置落座,小算盤打著,坐在前面一會定然不好到處竄。
華南芊見她踏雪而來,嘴甜叫道,“念槿公主,公主今日穿的不大一樣,卻又是另一番漂亮樣子,南芊真是覺得怎麼看都好看。”就著她身旁的位置落座。
話音剛落,梅林的假山石旁一女子紅色俏裝的身影綽綽而出,蘇夢簾也與她見禮,念槿觀察了她一番,見她打扮瞅起來總覺得不大對勁。
華南芊湊嘴過來道,“冬至節後也曉得這蘇家小姐哪門子的藥嗑錯了,整日裡扮相同公主打扮模仿來著,可覺得眼熟?”
019 沒學識真可怕
跟過來落座的華南彥踢了她一腳,“你這張嘴,真是要拿根針給縫上。”
衛子頃次之而座,順腿踢了華南彥一腳,華南彥扭頭道:“你踢我做什麼?”
華南芊道:“你踢我哥哥做什麼?”
衛子頃一派正經的回答:“本將最見不慣打女人的男人了。”
“。。。。。。她是女人嗎?”念槿問,華南芊揪著手帕,萬分委屈的道,“臣女當真是姑娘家,如若不然定然求娶公主為妻。”
她這話當真是一丁點假都不摻的,當初華南芊與念槿第一次遇見時,念槿因才回朝不久,穿不大慣女裝,還時常一身帥氣男裝打扮。
哪曉得孽緣的被華南芊真認成了男子,並且一心撲了上去,揪著華尚書的衣襬汪著眼說,“爺爺,南芊要這位公子給南芊當相公。”
華南芊對念槿公主一見鍾情這種事,也算不得多大的秘密,只曉得,當初為了證實念槿公主確實是女子,確實當不得她的相公,華南芊以下犯上,將念槿公主上下摸了個遍後,哀嚎一聲倒地,久久都沒有起的來。
好在少年心性,過了一段時間她自己也就釋然了,坦然接受自己第一次心悸是因為一個女子的事實。
別的姑娘若是碰到這種烏龍事件,日後定然連見也不再想見念槿公主的了,華南芊性格郎闊,竟然渾不在意,依然愛粘著念槿公主,名曰要祭奠一下她第一次的小心動。
衛子頃不自然的咳了一下,又正派道:“你娶公主這輩子是無望了,如果。。。實在沒人要的話,我倒是願意勉強娶一娶你。”
華南芊中間隔著念槿傻眼望過去道,“誰沒人要了,我才不要你娶我呢。”
“你嫁給我,有好處的。”衛子頃丟擲魚餌,誘惑道。
“。。。。。。是嗎?那你倒是說說,有什麼好處?”
衛子頃瞄了眼身旁的念槿,低聲道,“我可以天天與你說念槿公主的英雄事蹟,從她五歲到十二歲的,事無鉅細。”
念槿噎了一下,瞪眼對衛子頃道,“你利用本宮拐媳婦,倒是利用的很順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