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超過五次吧?”
“明白了又如何?”雷札德問道,心中卻暗暗駭異,自己的瞬間轉移極限就是一天五次,想不到蘭斯洛特對自己的評估如此精準。
“我剛才的話依然有效,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嗎?”蘭斯洛特說,“我是認真的,下一劍我不會再留手。”
“這傢伙,看來是真心不想殺人。”雷札德心中下了判斷,以蘭斯洛特的身份,自然是一言九鼎,絕對不會出爾反爾,而他以絕對的實力優勢,卻一再勸說自己,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如他自己所說不想殺人。
但是雷札德大從一開始就沒有把希望放在蘭斯洛特會放過自己這件事上,他所擬定的計劃也不會改變,他捏了一個手印,蘭斯洛特的腳底頓時出現了一個骷髏法陣,無數尖利的骨刺從地面、牆壁、天花板中射出,噴射著猛烈的屍毒,呼嘯著向蘭斯洛特激射而去。
這些骨矛涵蓋了全部的角度,根本沒有任何空隙,當它們互相碰撞時立刻發生了劇烈的爆炸,煙霧彌散後,蘭斯洛特原本站立的地方只剩一個深坑。
“……成功了嗎?”雷札德嘴角閃過一絲苦笑,“嘿,怎麼可能呢?”
一把劍,已經從背後架在他的脖子上。
蘭斯洛特站在那裡,甚至衣服上都沒有增添一絲灰塵。
“你……就那麼不想要命麼?”蘭斯洛特冷峻的聲音傳來。同時一股滔天地殺氣已將雷札德渾身包圍。
這股殺氣濃烈的有如實質,即使以雷札德的膽色依然可以清晰地感覺到刺骨的寒意,就算把眼前的一切全部摧毀也不足以宣洩它的萬一,雷札德幾乎要使用全部的毅力,才能剋制恐懼地衝動。
但是那僅僅只是一瞬間,殺氣立刻消失了,消失地如此之快。如此之徹底。彷彿從來沒有存在過。
蘭斯洛特的表情,與其說是憤怒,倒不如說是失望。
“這傢伙,簡直是個怪物……”雷札德心中的直覺感受到,即使是剛才那滔天的殺氣,以蘭斯洛特的器量而言,恐怕僅僅就像母親責備淘氣的幼兒一樣輕微,“假如他認真起來。到底會強到什麼地步?”
時至今日,雷札德終於體會到當初裡卡爾多父親凱撒戰牙在蘭斯洛特面前不戰而逃的心情了,當真正明白到蘭斯洛特那深不見底的力量時,你才會知道逃跑是多麼明智而合理地決定。
“難道,我真的太天真了?”生平頭一次,雷札德對自己能否成功的信心產生了動搖。
四十里外,匯合地點。
“已經兩個多小時了,”尤菲說。“雷札德那邊不知道怎麼樣了。”
“如果一切順利把蘭斯洛特困在迷宮裡就好了。”裡卡爾多說。
“我也這麼想,按理說那個迷宮是極難突破的,”尤菲面帶憂色,“可如果對手是蘭斯洛特的話,我可是實在不敢妄下評斷。萬一蘭斯洛特真的突破迷宮,你說雷札德有勝算嗎?”
“沒有。”裡卡爾多很乾脆地說。
“那你還怎麼沉得住氣?”尤菲詫異地說,“我以為你很有信心呢。”
“從常理來說當然沒有勝算,但是……”裡卡爾多笑了笑,“你覺得那傢伙適合用常理來判斷嗎?”
“……這倒也是。”沉吟半響。尤菲不由的苦笑,“雖然我不敢妄下評斷蘭斯洛特。但也同也不敢判斷雷札德,但不管怎麼說,我實在無法想象他會就這麼死掉。”
“那就對了,”裡卡爾多點點頭,“放鬆點,別在外人面前失了份兒。”
“外人?”尤菲詫異道。
“……哈哈哈,”一聲長笑傳來,“兩位好雅興啊,在這兒觀賞夜景嗎?”
“誰!”尤菲立刻抽出了黃昏的嘆息,對方竟然能在她完全沒有察覺地情況下接近,單是這份潛行能力就是可敬可怖。
“別緊張,小姑娘,我是朋友,”來者是個一身黑衣的中年男人,相貌平凡無奇,“說起來,裡卡爾多先生現在應該在攔截蘭斯洛特的任務中啊,怎麼會這麼有閒情?”
“我做事用不著你多嘴,”裡卡爾多冷哼一聲,“倒是你這個時候來幹嘛?莫非是要幫我們對付蘭斯洛特嗎?影賊沙爾多?”
“嘿嘿嘿,裡卡爾多先生就別開玩笑了,”沙爾訕訕的笑起來,“小弟的底細你是知道地,讓我跑個腿帶個信什麼的那是絕無問題,讓我和蘭斯洛特打,那不是嫌命長麼?”
“你就是影賊沙爾多?”尤菲聞言倒是好奇起來,沙爾多在盜賊裡也算是大名鼎鼎,而刺客和盜賊可說是統一體系的不同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