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沒有那麼多如果。

“好了，該知道的我也知道得差不多了……那就開始吧。”

“爽快，閉上你的眼睛，我會將你的神格取出來。”

李佳玉聞言。也不廢話，直接就閉上眼睛敞開心神，而她旁邊的謊言之神也伸出了手。手心中冒著奇異的光彩，慢慢地手指就靠近到她的胸口。

就像是觸碰水面一樣，那隻手，並沒有被李佳玉的血肉之軀阻擋。而是直接就進入了李佳玉的心口。握住了她的心臟。

“呃……”

李佳玉微微一震，心臟被別人捏住的感覺真的很難受，這不由得讓她睜開了雙眼，有些責怪地看著謊言之神：

“輕點！”

“安啦安啦，我會輕點的，你臉紅個什麼勁啊，我的年紀都足以當你一千零八代太祖爺爺了，就算真的有什麼意思……也是對你姐姐光明女神有意思。倒是犯不著覬覦你這種黃毛小丫頭……”

說話間，謊言之神的手掌分離出一種奇異的吸力。似乎是從李佳玉的心臟裡吸取什麼，李佳玉登時就感覺到血液逆流，力量也在迅速地流逝！

前所未有的虛弱感，鋪天蓋地地席捲她的腦袋，差點就讓她站立不穩，還是謊言之神一手扶住她才沒有跌倒下來。

“咳咳…分離了光明神格之後……我會受到怎樣的影響？”

“影響不會太大，就是虛弱一段時間罷了……你本來的根基是不會受到什麼影響的，那些雜七雜八的召喚術、火系、水系、精神系還是保留下來的，真要說有硬傷的話，就是你的光明魔法會大幅度下跌…大概只能保持在傳奇中階這樣的層次，而且你對黑暗生物也不再具備五十倍的殺傷效果了……”

“哦，那就好……咳咳。”光明魔法本來就不是李佳玉最為依仗的，沒了就沒了，她也無須在意太多，大不了就相當於她的總體實力下滑兩成罷了，沒了光明魔法，她倒是能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召喚術上面。

“你倒是挺樂觀啊，明知道自己將來的命運是獻祭給世界樹，你還沒有半點緊張之感，不愧是光明女神的同胞妹妹嘛……”取回神格的時間很長，謊言之神也在尋找著話題。

“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讓世界樹復活？”李佳玉不動聲色道。

“或許是半年後吧……”謊言之神道：“光明女神復活之後還需要秘密地休養一段時間，除此之外，半年後深淵界、龍界、蟲界，乃至是其他世界裡碩果僅存的神魔也該復甦得差不多了……到時候，才是利用世界樹的最佳時期。”

“那我就是還剩半年的命？”

“未必，說不定，到那個時候……是另一個你去獻祭吧。”

“讓我來就好，半年，足夠我交待後事了！”

“你……唉，何必呢……”

謊言之神黯然嘆氣，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要再勸，但看到李佳玉那張滿是慍怒之色的臉頰，他就知道再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氣氛，一下子就沉悶了下來。

唯有謊言之神手掌分離神格，以及李佳玉血液逆流所發出的“茲茲”聲在神殿地宮裡迴響。

李佳玉率先打破了沉默：“剛才聽你的意思，你跟在光明女神身邊很久了？”

“是啊，有多久，我也記不清了，只記得我和她是一起長大的。”謊言之神臉上露出了回憶之色，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抹緬懷的笑容。

“你暗戀她？”

謊言之神瞳孔一縮，直直地盯著李佳玉，倒也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只是平靜地說道：“不是暗戀……是明戀，只是有些話不說破而已。”

“聽你這麼說，好像神魔時代喜歡她的人特別多的樣子……”

“很多，多得數不清……”

“果然嗎，每個女神的身後都有一群只能乾瞪眼的追求者。”

“哈哈，你又何嘗不是？別告訴我你身後就沒有一群人在默默地等著你？”

被謊言之神這麼一嗆，李佳玉登時就無話可說了，這幾年來，對她懷有異心的人太多太多了，幾乎每個接觸到的男人都是那般的德性，更別說楊安、林亂秋、特侖蘇、太武皇之流了。

時間在慢慢地流逝著，約莫過去了半個小時之後——

李佳玉已經站不住了，腿完全就軟了，她是癱軟地坐在地上，鼻尖沁出細密的冷汗，小嘴微張大口大口地喘氣。

分離出神格，需要消耗她太多的元氣精血，即便她是半神也遠遠吃不消。

而謊言之神的手中，赫然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