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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部分

臺子,人家怎麼能不打聽底細。看到袁鳳吟那得意樣,如今日子這麼難熬,你打馬過路怎麼了,插著鏢旗就不用交買路錢了?這又是哪家的規矩?多大的臉面,就劫你了!華北第一鏢局怎麼了?怎麼也得給你放放血!

鳳吟就喜歡這樣的漢子,瞬間感覺一陣暖流流遍全體,這是嗅探到同類對手的興奮。

袁鳳吟不禁陶醉一般用鼻子深深吸了一條長氣。

官對官,商對商,刀子對刀子,想到這袁鳳吟突然感覺不好;祁縣喬家不會也要出事吧。

就在這時,院子裡“叮噹”一聲巨響,袁鳳吟渾身一個激靈!

………【第六十九章 高杆掛頭血脖子】………

第六十九章高杆掛頭血脖子

鳳吟本能地往向楠身邊一蹭,一靠身將向楠偎出好幾步。在外邊這段時間風餐露宿,時常遭遇意外事情,已經使他的神經換了一個狀態,也說不上是好還是壞,但總感覺跟練功時那種驚靈不同了,換成了一中警惕,這其中還是有微妙區分的。

可以理解成周身感應的核心已經由心意轉到了耳目,有一種腦後生眼的感覺,這或者是很多練武人追求,或者努力養成的,而對鳳吟來說,這實際是個退步,已經不那麼單純了。

鳳吟也習慣了動靜**,身法嚴謹,按平時他是會張一下臂膀將向楠攔住的,而今在一瞬間的本能手腳還是防禦自己,鳳吟有點慚愧。

向楠卻心裡生氣一團溫暖,因為那溫柔一蹭,已顯示了鳳吟的內心。

外邊又連響幾聲,那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非常刺耳響亮,定能傳出很遠。鳳吟感覺自己有點過於小心了,那準是伯芳在為老爹開鎖。

鳳吟滑稽地搖搖頭轉回身來,向楠實際也看不清鳳吟的樣子,邊上那姑娘也看不清,但是心裡暗自羨慕向楠,在她心目中,向楠跟自己同是流落苦命人。

鳳吟見向楠走回來卻不說話,怕是向楠不高興了,想方才衝著她吵吵了一通,這又撞了人家,沉默了一會,也沒想出什麼好詞,也不管邊上有人,道:“嘿,妹子還是雙眼皮。”

這都哪跟哪,向楠忍不住就笑出來,“盡瞎說,你看得見?”

多虧看不見,看見也是個大紅臉。鳳吟道:“上次忘了說……”

向楠剛要說什麼,院裡又是“叮噹”一聲,聽著袁成孝“嗷么”一聲,鳳吟衝院裡道:“讓鳳梧開!”

伯芳跟著接道:“方才就鳳梧開的!”

這一吵吵老奶奶也醒了,道:“瞎熊折騰甚?”

“沒事,奶你睡吧。”想到老孃可能也驚醒了,鳳吟把門開了開,努力照月光看了看那女子,對向楠道:“點個亮。”

又對那女子道:“你叫什麼?”

“丁雨亭。”

向楠端來一盞老鱉燈,鳳吟將燈給了那女子,道:“好事侍奉服人。”

那女子離去。這一舉動向楠也頗欣慰,一是鳳吟相信自己,再是這孩子也有了著落,這中信任對一個初來乍到而又走投無路之人來說,是莫大的幸福。

實際鳳吟一直沒在意這些,這信任帶來的小小溫暖,會引來對方更多的忠誠與回報,因為她們無以為報。

這無需知心知音,只要知情知恩以圖報。也正是許多刀客為了兄弟一口氣而以死相投。這如果跟當初一個雞蛋或者一碗麵條比,也太微不足道了,然後就因為這一個雞蛋、一碗麵條裡滿含恩惠。士不止為知己者死,有些人不圖報,有些人圖報,因為很多人就被利用了。

向楠道:“‘一刀鮮’跟‘血脖子’到了。”

鳳吟靜下心來,嘴裡咬著這兩個名字,“一刀鮮”,“血脖子”。

在當時,同治上下二元年間,能數上來的名殺手大概有十二個,關內六個關外六個。這幾個人能排上字號,不是實力多大,名頭多響,而是都有一手絕的。共同的地方是活做的絕,做的實,有點童叟無欺,談之色變的意思。

他們有的狡詐非常,似乎無處不在,又讓人摸不著動向;有的殺人如麻卻從未失手;有的心狠手黑,讓他盯上了就沒跑;也有的極講義氣,只要答應你了,你就放心好了,他做不成,有其他人接上,所以這幾個名號有的並非一個人,是數代接著用;也有功夫好刀快的,幹活保險;還有的就是實力大,跟白道很多人都有約定,以鏢路劃分,互不干涉。

後來有的做大了,就立了山頭,自己不做這買賣了,但也接活,幫人聯絡,於是就有退出來的,而這十二個名字又馬上被其他的替換。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