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以看出他究竟在雕像上改動了哪些地方。
午夜城中,蘇等得快要失去耐心時,前來接收午夜城的部隊終於趕到了。這是一支還不到百人的部隊,帶隊的竟然是圖揚,那個僥倖躲過蘇子彈的少年。在蘇前往寒冰王座的時候,他一直駐守在N69基地。基地易守難攻,裡高雷又吸引了萊德斯馬的全部目光,因此圖揚居然沒有遇到過任何艱苦的戰鬥。在得到蘇迴歸的訊息後,他又在第一時間率領部隊前往鋼鐵之門,而後得到指令,立刻掉頭趕往午夜城,在蘇的耐心消失之前趕到。
不得不說,圖楊的運氣的確不錯。
看著單膝跪在自己面前的圖揚,蘇忽然有種奇異的感覺。他在這個少年身上感覺到了真實不虛的運氣,可是,少年本身卻又有些不屬於這個世界的虛幻。在蘇的視野中,少年的身後有一個重疊的虛影。這種景象,如同蘇當初曾看到過的黑白色的虛幻世界。但是圖揚身上的虛影,給蘇的感覺卻比本身還要強烈得多,並不象那些虛幻景象那樣只是真實世界的一個投影。而且,圖揚的虛影和本體之間還有強烈的波動聯絡,似乎虛影在影響著本體的行動和選擇。
難道,這就是運氣?或者,是運氣的某種表現形式?蘇若有所思。
但是,幸運是什麼?
透過薄弱的數學,蘇知道,在舊時代,幸運可以歸結為機率。幸運的人可能在短時間內連續達成小機率的事件,但是時間拉長、樣本擴張的話,大數定律就會不可避免地發生作用。但是在新時代,幸運的本質卻發生了變化。幸運已經成為一種能力,而能力的作用,似乎是改變機率本身。
蘇收回了目光,拍了拍圖楊的肩,說了句“你做得很好!”,就走向已經準備好的越野車。而梅迪爾麗則和蘇一樣,盯著圖楊不停地看,直到蘇上了越野車,她才不得不跟上。就這樣,還是回頭看了幾次。
儘管低垂且寬大的帽簷擋住了梅迪爾麗大半容貌,然而勻稱身材、修長雙腿,以及整體那無法複製的氣質,依然昭示著攝人心魄的魅力。被梅迪爾麗盯著看,圖揚所感受到的壓力甚至要超過蘇所散發的威壓。雖然時間不長,但是圖楊身上的汗水卻溼透了厚厚的作戰服。直到越野車門砰的一聲關上,隔斷了梅迪爾麗的目光時,那種讓圖揚骨髓發癢的壓力才逐漸消失。如同千鈞巨石從身上移去,圖楊全身猛然一鬆,更多的汗水如同洪水般湧了出來,而身體中的力量也大量隨著汗水流失。他英俊的臉轉眼間變得慘白,雙手撐在地上,才能夠支援著身體不倒下去。
奇怪的是,除了圖揚之外,他所率領的所有戰士似乎都沒有感覺到任何異常。這些戰士其實都是些生性嗜血殘忍的兇徒,對於蘇身邊的兩個女人早已由垂涎轉為震懾。希爾瓦娜斯無論從相對嬌小的體形,還是靚麗精緻的臉蛋來看,都根本看不出其實他是個男人。然而蘇手下的戰士許多是收編自流民武裝,他們親眼目睹過蘇的殺戮,深深的恐懼早已刻入骨髓,只要蘇還活著,他們就不敢有任何二心。
“隊長,剛才那個女人一直在盯著你看,是不是有機會了?”圖楊身邊一個衛兵故作神秘地問,眼中的豔羨毫不掩飾。
啪!
圖揚猛然站了起來,用盡全身的力氣一記耳光抽在了衛兵的臉上,已經擁有二階力量的他儘管虛弱,但一掌下去依舊讓那個衛兵凌空翻倒在地,口鼻中飆出兩道鮮血,血中還有幾枚新鮮脫落的牙齒。
圖揚臉色鐵青,身體都因為憤怒而在微微顫抖,他指著地上錯愕的衛兵,咆哮著:“你,還有你們!都給我聽著,今後要是誰再敢用這種方式侮辱大人和大人身邊的人,老子第一個撕爛了他!就是老子我,也只是大人靴子上的一塊泥,更別說你們這群廢物了!你們以為自己是些什麼東西?”
一陣狂風驟雨般的臭罵後,圖楊又狠狠向倒地不起的衛兵踢了幾腳,這才率領著士兵們向軍營走去。
另一名大鬍子的衛兵留下,將那倒地不起的倒黴傢伙扶了起來。身體一動,躺著的衛兵就痛得大聲慘叫,大鬍子這才發現圖揚是真的下了狠手,連肋骨都踢斷了好幾根。這些戰士都是久經殺戮的,斷手斷腳的傷勢都處理過不少,幾根肋骨自然知道該如何扶正包紮。
躺著的衛兵呻吟了幾聲,望著圖揚離開的方向,惡狠狠地吐了一口帶血的濃痰,低聲咒罵著:“真他媽的會裝模作樣!老子就不信,你心裡會一點都不想!?”
大鬍子想起圖揚因為極度憤怒而變得徹底扭曲的臉,以及歇斯底里的變態聲音,心中忽然莫名地升起一道寒意。他下意識地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