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顫抖了一下,動也不動,任由蘇三兩下將自己的剝得精光。蘇拿過床單,有些近乎於粗暴的將麗身上的雨水幾下擦乾,然後將溼淋淋的床單和麗的溼衣服都扔到了營帳外面去。
麗跪坐著,低著頭,好象一個犯了錯的孩子。
蘇沒有理會她,而是取出戰術板,直接接通了預設好的線路。幾秒鐘後,螢幕上就出現了海倫的影像。就象不論什麼時候接通帕瑟芬妮,她都是在戰鬥中一樣,海倫好象永遠都在工作,從沒有見她休息過。
海倫的目光一轉,看到了赤裸著的麗,以及半裸的蘇,不冷不淡的說了句:“看來現在不象是通話的好時機。還是說,你終於肯讓我看看你的生理反應了?這是個好訊息,但應該是你在我面前時才是真正的好訊息。”
“這裡有了暴風雨,我這邊有七個人淋了雨。我需要醫院做好準備,雨一停,我就派車把他們送回去。”蘇說。
畫面上的海倫恢復了低頭忙碌的姿勢,聞言根本沒有抬頭,只是說:“請再具體些,蘇中尉。我不記得你的隊伍中有資格在我的醫院中接受治療的人有七個那麼多。”
蘇抑制了一下焦急的心情,放緩語氣,先解釋了一下剛剛發生的事,然後說:“情況就是這樣,麗和六個戰士都需要治療。這場雨水的輻射非常強烈。”
海倫抬起了頭,看了蘇一眼,就又開始忙碌,淡淡說著:“算上你,被雨淋的應該有八個。”
“我沒事,我不怕輻射。”蘇沉聲說。
海倫明顯的皺了皺眉,放下了手中的事,沉思了一會,才說:“的確有這種可能,而且你對自己的身體應該比我瞭解,當然,這種情況只是暫時的。關於接受治療的人選,麗可以,其他人不行,讓你的戰地醫生給他們治療吧。”
“那這些戰士們怎麼辦?我這裡沒有戰地醫生,也沒有藥物!這種強度的輻射,他們根本挺不過一天!”蘇已經有些壓抑不住自己的怒火了。
麗一直盯著螢幕上出現的海倫,忽然說:“我不用治療,這樣你可以救我的戰士們了吧!”
“你給我閉嘴!”蘇向麗咆哮了一聲,竟然讓麗顫抖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退。
蘇望著海倫,以平靜的聲音說:“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
海倫扶了扶眼鏡,認真的問:“這需要解釋嗎?蘇中尉,你不是真的這樣天真吧?”
她的語氣很平淡,可是蘇卻從中聽出了巨大的嘲諷。這個時候,蘇反而平靜了下來,說:“我是真的不明白。”
“那好吧,我就為你解釋一下。”海倫放下了手中的工作,雙臂環抱,正面對著螢幕,以機械般冰冷,毫無抑揚頓挫的聲音說:“從制度上說,只有龍騎或者扈從才有資格在龍城的醫院中得到救治。當然,龍騎的私人醫院可以有些例外,比如說你那名扈從的女人,但是,這樣做的前提是奎因支付了足夠的費用。接下來我們談談現實一些的理由。這種急性輻射的救治比治療變異組織要難得多,一人份額的特效藥價格是25萬。蘇中尉,以你現在的信用和財務情況,我只能接受預先給麗進行治療,並且如果她肯配合我的研究的話,還可以減免部分的費用。至於其他的6名戰士,蘇中尉,你根本沒有能力替他們擔保。”
“就這樣看著他們去死?”蘇的聲音漸漸變得和海倫有些類似。
海倫毫不猶豫地直接回答:“是的,荒野中的人命並不值錢。我想你應該比我更清楚這一點,蘇中尉。”
蘇的確清楚荒野中的法則,也看到過無數次死亡。只不過,他難以接受的是暗黑龍騎明明有這個能力,卻不肯加以救治,哪怕是跟隨著他浴血奮戰過的戰士。
“難道一個人的生命是可以用錢來衡量的嗎?”蘇苦笑,有些無奈的自語。
海倫顯然聽到了這句話,回答說:“是的,每一個人都有價格。你,我,甚至是帕瑟芬妮,都有自己的價格。你可以不認可這一點,但別人會對你的價格有自己的評估,大多數人認可的那個價碼,就是你實際的價值。如果你不接受,只能說明你認為價格低了而已。”
蘇嘆了口氣,說:“也許,人還是有尊嚴的。尊嚴是有價的嗎?”
“當然。我說過,不肯出售尊嚴的人,往往只是因為認為價錢還不夠高而已。”海倫說得很認真,象是在和蘇探討著一個學術問題。不過她接下來的一句話,讓蘇無言以對:“而且在這個時代,還能夠堅持尊嚴的人,要麼已經死了,要麼已經強大到沒人能夠挑戰他的尊嚴的地步。但是如果有這種人存在,也就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