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無用跟著阿南和小江在風月城的宮殿裡一路前行,很快就來到了後宮,一路上長孫無用對風月城的建築是讚不絕口,山是山,水是水,每一樣都精巧至極,而加在一起更是巧奪天工,處處都體現著江南特有的細膩,是他這種青州人骨子裡就沒有的溫柔。
反觀阿南沒什麼好臉色,悶著頭在前面帶路,小江卻是一反常態,給長孫無用做起了導遊。
三人一路未停,來到了一處寫著“鸞香庭”三個字的院子裡,剛進到院子之中,阿南反手就插上了門,整個人突然垮了下來,像是很久都沒有休息過,滿臉的疲憊,她轉身擺了擺手,懶洋洋地說道:“你們先聊,我去換件衣裳。”
說罷,阿南就消失了在屏風之後。
小江帶著長孫無用到屋中坐下,還為他看了茶,隨後坐在他身邊,兩隻手支起了下巴,一雙眼睛對著他眨啊眨。
被漂亮女人這麼盯著看按理說也是一件幸事,可長孫無用不是第一天認識小江了,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於是他先嚐試著問道:“你這是?”
小江沒有說話,只是眨了眨眼,又補上了一個笑容。
長孫無用深知小江對自己肯定是沒什麼興趣的,能讓她有興趣的只能是那個人,於是輕嘆了一口氣,問道:“你想問無兄弟的事?”
“你不是說他也會來風月城嗎?你都來了他人呢?”
“哼,說起這個我就來氣,”長孫無用不滿意地揉揉鼻子,“他很早就出發了,都沒有提前跟我說一聲,我還以為他喝醉了在屋子裡睡大覺呢,傻乎乎地等了好幾天才知道他走了,走了也就走了吧,他還不跟其他人聯絡,不聯絡也就算了,在雲夢澤他每天偷看我即墨樓的情報,把我們的路數摸得清清楚楚,現在想找到他還有點難度,你說他這人……”
小江懶得聽長孫無用的嘮叨,打斷了他,“所以他確實是要來風月城嘍?”
“是啊。”
“那他應該到了啊。”小江垂了垂眼眸,像是自言自語。
“是該到了啊,我那麼多事處理完了才出發的,他孤家寡人一個,又早走了那麼久,要到早到了。”
“那你說他會在哪呢?”小江放下了一隻手,在桌子上畫著圈圈。
“我哪知道?”
“他都到風月城了,怎麼不來找我呢?”小江的另一隻手也放下了,下巴枕在了小臂上。
“嗯?你說什麼?”長孫無用敏銳地察覺到了問題。
“我是說他怎麼不來見見我和阿南,都是老朋友了,到門口了不來見見有點說不過去了吧。”小江連忙解釋道。
“就是就是。”長孫無用搓了搓手,一副終於找到了戰友的表情,“下次再見他怎麼也得讓他付出點代價。”
不過這個新戰友好像沒有什麼鬥志,小江擺了擺手,“算了算了。”
“算了?怎麼能算了呢?到時候咱們三個聯手,還拿捏不了他?”好不容易找到的戰友長孫無用可不能讓她就這麼沒了。
“沒意思,你自己去吧。”小江一句話就澆滅了長孫無用剛剛燃起的鬥志。
長孫無用哀嘆一聲,剛剛直起的背癱軟在了椅子上,“難道我就沒有一點比的上他?”
回答的長孫無用的是長久的沉默,但預設也是認。
“那你就不好奇咱們分開之後我和他去做了什麼嗎?”
“好奇。”
“我就說嘛,我跟你講……”
“我不聽,你講的不靠譜,我要聽他親口告訴我的。”
長孫無用張大的嘴突然之間沒了聲音,不過他從來不是因為一些小打擊就灰心喪氣的人,於是他轉身就摸出了紙筆,上前一步站在了小江的跟前,“你要是這麼說的話,我就要問問你了,因為那些有的沒的木蘭山也沒有去成,你快跟我說說木蘭山上都發生什麼了。”
“發生什麼了?”小江被長孫無用的氣勢嚇到了,有些慌張地說道,“沒有發生什麼啊?我知道的大家都知道,你問他們好了。”
“不可能,他們又不是你,怎麼會和你一樣,”長孫無用又上前了一步,“這樣,我也不為難你,你只需要告訴我你在什麼時候見到了什麼人就好,至於你和他們說了什麼話、做了什麼事我會自由發揮的。”
“我……我……沒見到什麼人啊?”小江有些心虛,眼神便有些躲閃。
很有眼力勁的長孫無用自然不會錯過這些細節,秉承著敵退我進的作戰策略,他一巴掌拍在了小江跟前的桌子上,“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