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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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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東蓀翻了翻手中書稿,抬了抬圓框眼鏡問道:“雪帆兄,你可知道這位鴻漸先生是什麼人嗎?”

“知道啊。”陳望道回道,“東蓀兄,仲甫找人打聽過了,n玉的學生裡面字鴻漸的那也只有袁君燕倏了。他乃是無錫縣人士,曾經在滬江大學就讀……”

其實滬江大學(universityofshanghai)也是一所教會學校,是美國浸信會開辦的。

就讀這所大學對有志於留美的中國學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從1917年開始它的學位是由弗吉尼亞州頒佈的,因此能得到美國各所大學的承認。

我們的袁大師就是拿著弗吉尼亞州的學士學位和神父教授的介紹信,跑到紐約大學讀的經濟學碩士,連入學考試都不用再考了。

說起來,他的校友之中不但有徐志摩這位名人,還有李公樸和毛人鳳……真是因吹斯聽的組合。可惜這兩位入學太晚,無緣結識這位袁學長。

只聽陳總主編繼續說道:“去年他因為華爾街爆炸案的嫌疑入獄,還被花旗國警察刑訊受傷得了敗血症差點死掉。不過吉人自有天相,袁君不但恢復健康也洗脫罪嫌,並且還成了小有名氣的作家。”

“誠如雪帆兄所說,袁君確實是以那起大案和新人作家而出名的。不過……”張東蓀先是點點頭,然後再搖搖頭道,“你們的訊息有點舊了。鴻漸先生現在不但是一位很受歡迎的大作家,還是一部預算為三百萬美元電影的大編劇,更是在決鬥中戰勝英國佬的大英雄!”

“三百萬美元?!戰勝英國佬?!”陳望道再有涵養也被這兩個訊息驚得差點跳起來。

三百萬美金在當時什麼概念?周氏兄弟置辦的帝都四合院也不過摺合1700多美金,魔都市中心的公寓樓也不過幾百美金而已……這個數字作為一部電影的拍攝預算那真是太誇張了。

至於決鬥和戰勝英國佬那更是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於是陳代總編瞬間就認定鴻漸先生肯定是一位國術高手。

張東蓀見他的樣子不由得微微一笑,其實心裡面也想起了自己剛剛得知這些訊息的時候,那副震撼莫名的樣子。

比起陳望道,他的訊息渠道就要多得多了,尤其是美國那邊的新聞。此時的張君勱和林長民可都在歐洲呢。

“這還不止呢,雪帆兄。孫先生讀了他的文章,親口讚譽袁君在政治學上造詣很高,還託人傳話想他請到廣州任職。哦……對了,他還成了南洋魏家的東床快婿。”

天魔傳人對老張這人的評價是,書生氣灼然。所以建國之後才會牽扯進“叛國案”之中,而天魔傳人也確實放了他一馬。

時人也稱讚他為,古之士大夫也。所以他從五四開始就一再聲稱脫離政治,可是觀其一生卻始終牽涉在政局之中。

像這種人物兒,聽到袁大師“傳文采至海外,揚俠氣於異域”的精彩事蹟,自然是心嚮往之,恨不得立馬見個面握個手合個照,和後世腦殘粉也沒啥區別。

因此他才會這麼關注袁燕倏的譯稿,不然以他現在的身份何須親自來拿呢?

除了這個原因之外,張東蓀還有另外一個打算。他想要借這個機會和袁燕倏套個近乎,然後就有機會請他到上海中國公學擔任教授。

1905年(光緒三十一年)11月,為反對日本文部省頒佈的《取締清國留日學生規則》,東京8000餘名中國留日學生罷課抗議,3000餘名留日學生退學回國。

1906年2月,因大批留日學生返抵上海,沒有著落,留學生中的姚洪業、孫鏡清等各方奔走,募集經費,在上海北四川路橫浜橋租民房為校舍,籌辦中國公學。兩江總督端方每月撥銀1000兩,派四品京堂鄭孝胥為監督。

實際上,這所學校當時是由革命黨和立憲派所把持。胡適和秋瑾這兩位就曾經是該校的學生。

1906年4月10日,中國公學在上海正式開學。同年,胡適考入該校。

1908年9月,因為學潮,胡適隨一些激進同學離開公學,自辦新公學繼續學業,同時又兼了新公學低階班的英語教師、兼批改作文。後來新公學經費拮据難以為繼,遂與老公學談判合併,160多人的新公學大部分學生回去了。

1909年10月,中國新公學與中國公學合併。同年,吳淞中國公學校舍在吳淞炮臺灣落成(今吳淞炮臺灣溼地公園)。

1915年,梁啟超任董事長。同年,北京國民大學與上海吳淞中國公學合併,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