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便讓他看到更多的內容。
不過內容再怎麼多,也看不到重點,這就叫做藝術。
當然,這對蘇來說可不是什麼問題。需要的話,他可以直接停車,然後把帕瑟芬妮就地鎮壓。但是那樣做的話,可就等於是把最精華的部分給生吞活吃了。帕瑟芬妮這個妖孽,最讓人恨得骨頭裡都在癢的時候,不是啥都不穿,而是穿得整整齊齊的時候。
兩個人外加一輛破車,就這樣在荒野上漫無目的地開著,似乎可以走到地老天荒。
真的地老天荒是不可能的,這樣開到夜深時分,越野車油箱裡的油終於見底,不過蘇也到了目的地。同樣是一座小鎮,遠遠就能看到燈火,裡面看上去有不少人。鎮中的制高點可以看到隱約的人影,有些警戒,但遠談不上森嚴。然而蘇知道,眼前的這個小鎮哨兵多點少點,甚至有或沒有都沒什麼區別。在小鎮中有兩個異常強大的氣息,雖然掩藏得接近於空無,卻無法瞞過蘇的感知。有這兩個人在,哨兵僅僅是個擺設。
越野車在距離小鎮一公里外停下,蘇熄了火,跳下越野車。帕瑟芬妮也下了車,她默默地看著蘇,灰綠色的眼眸中映出蘇的身影,平靜得如同北極的冰湖。她沒有任何特殊的表情,然而不解和些微的哀怨卻透過雙眸盡數傳遞過來。她眼中的疑問很明白,不知道為什麼要結束平靜溫馨的二人世界。她當然知道平靜生活早晚都要結束,但沒想到結束得如此之快。局勢正在變得平靜,不是嗎?
不過帕瑟芬妮也只是透過這種方式稍稍表達了一下自己的不滿,並沒有進一步追問的意思。從始至終,她都是默默聽從著蘇的決定,比如說突然離開在生命中留下濃重一筆的小鎮,並且來到這裡,開始新的分離。帕瑟芬妮會表達不滿,也會用自己的方式來挽留,比如說以極具殺傷力的肢體小動作挑動蘇的忍耐極限。大多數時候她都成功地把蘇變成了野獸,然後在激烈的搏戰後,沉沉睡去。
即使是睡著了,她也是不安的,會下意識地緊緊抓住蘇。也只有在睡夢中,帕瑟芬妮才會稍稍掀開掩藏的心事。在最激烈的纏綿中,帕瑟芬妮也會偶爾地觸控到蘇的內心,那裡充斥著最原始的火熱慾望,還有濃冽得化不開的深沉愛意。然而,在那片燃燒的世界中,始終有著一個冰冷的角落,是她不曾觸控,也無法觸及的地方。女人的直覺告訴她,在那個地方,一定有與她相關的東西。
帕瑟芬妮也不知道為何會進入蘇的內心世界,但是她並沒有刻意地探究什麼。經歷如此多的風風雨雨,死生也同行過,帕瑟芬妮已經學會了平靜面對,並珍惜著已經擁有的一切。何況,蘇心中那些烈焰都是為她而燃,這就足夠了。現在的蘇已經成長並且強大到了可以呵護她的程度,兩人初遇時亦真亦假的約定,這一刻已然實現。
蘇,已經成為帕瑟芬妮的保護人,名符其實。
對於帕瑟芬妮的疑問,蘇自然不會不明白,但是他沒有說什麼,而是走到帕瑟芬妮的身邊,拉著她的手,向不遠處的小鎮走去。帕瑟芬妮溫順地跟著,什麼都沒有說。她覺得不需要說任何話,因為蘇必然有他的理由。如果他想要告訴她,自然會說的。
一公里的路,以普通人散步的速度走還是很遠的,可是再遠的路,在蘇和帕瑟芬妮的眼中,現在也短得可憐。當小鎮的燈光已能隱約照射到蘇身上的時候,他忽然停下了腳步,望著帕瑟芬妮,猶豫著說:“芬妮,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我只是感覺,應該把你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不然的話可能會有不可控的危險。可是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危險,也許是……”
他說到一半,帕瑟芬妮就輕輕地按住了他的嘴,很認真地說:“不用解釋,我相信你。”
蘇無言,只能點點頭,再攜著帕瑟芬妮向小鎮中心走去。兩個人早已暴露在小鎮哨兵的視野內,但是哨兵的視線掃過二人,卻似乎什麼都沒有看到,直接掠過,轉向另一個方向。帕瑟芬妮若有所思。那個哨兵有著六階左右的感知能力,紅外視覺和微光視覺是必備的能力,黑夜自然不是障礙。若要遮蔽他的感知,神秘學中的一種高階能力:“心想事成”可以做到,這個能力可以影響目標的心靈,使對方感覺到自己想要他看到的東西。不過蘇似乎並沒有具備如此高階的神秘學能力,他似乎是使用感知領域的某種能力,扭曲全景圖範圍內的光線和其它可被感知的波與力場,從而掩藏起兩人的行跡。這說起來簡單,可是真要實施起來,特別是要瞞過經過專門訓練的高階感知域偵察兵,所需的瞬間計算量簡直大得不可思議。帕瑟芬妮自己也是極聰明的,但是想想就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