役奪獲戰利品,除銀元當時即由各部官兵分取無餘外,其屬於裝械者已傷各部分配應用,帷珠寶等項關係重大,當搏獲之際各該初級長官及無知士兵於倉碎之間,無不乘機攫取,以故嚴密搜查,需時較久,又因遷徒行動迄無定止,調查搜詢甚費周折。今奉查詢,謹述詳情呈請鑑核,所有物品亦僅開單呈繳,伏候賽奪等語。
三、據此謹將各項原委轉呈鑑核,所有物品亦並呈繳。
四、附繳呈物品單一紙,右四項謹呈
總指揮徐
十二軍軍長孫魁元附,物品清單計開·
棄煙壺大小式共五個,赤金全珠鐲一付,珠十穎,八寶鐲一付,大小雜珠二十穎,雙珠鐲一付,大小珠花四支,翡草紅碧璽雙玉連環穗一串,赤金鐲三付,珠單藍紅寶石+八個,赤金八寶鐲一什,大小寶石十五件,珊期十八件,翡革各種寶石十五件,又寶石兩個,玉鐲三支,玉牌兩塊,玉環兩個,鑽石一包二十九件,小珠一包共三百一十七新,長樂永康珠鐲一付,小珠一包.玉石牌一個,殘破珊翔一付,斷玉籤一根,共二十七件。八月十日交。
梁朗先見徐源泉閱畢,說道:“這是呈總指揮的副本,正式報告我們明天上午連同物品清單和珠寶,一同交給六軍團北平辦事處
39 ' /日暮東陵
有關人員,不知總指揮以為如何?〃
“那你們就交去好了。”徐源泉明白梁朗先的意思是將此事作公開的呈報,以便自己在適當時候同有關方面搪塞和周旋。但他仍然氣憤未平,還在嘟嘟嚷峨地罵著孫殿英。
梁朗先故作尷尬地胡編了一通孫軍長如何想念、問候總指揮的話,然後使了個眼色,馮養田心領神會地開啟了隨身攜帶的一個黑色手提包.拿出了從慈禧地宮盜出的一件翡翠荷葉,兩尊金佛、兩尊紅寶石佛和一包花花綠綠、五顏六色的珍珠。
“這是俺倆臨行前,孫軍長特意讓帶來孝敬您老的。”馮養田說著,小心地將珠寶一件件放到徐源泉面前的茶桌上。
“這是哪兒來的東西?”徐源泉眼睛明顯亮了起來,盯著桌上的珠寶明知故間。
“是手下弟兄在剿匪時撿的,可能是陵中的寶物。”梁朗先介面說。
“這… … 這我怎麼能收,東陵盜案已是紛紛揚揚,滿城風雨,萬一傳出去,我如何向上峰交待?”徐源泉嘴裡說著,眼睛卻死死地盯住桌上的珠寶不動,並伸手拿起了那件綠光閃動,豔麗鮮活的翡翠荷葉,在燈下反覆端詳,臉上露出一副驚訝和愛不釋手的樣子。“弟兄們還撿到了一些零碎東西,孫軍長已託人送給平津衛戍司令部和南京國民政府的大員了.據說蔣夫人和孔夫人都分別得到了一份。”馮養田擂話示意說。
“這個孫大麻子,真他媽的手眼通天。那好吧,只要這些東西來路分明,我暫且收下,若發現來路不明,尤其是與東陵盜案有瓜葛,我將立即送交閻總司令,並對孫大麻子嚴懲不貸。”徐源泉聽了馮養田的暗示,明白孫殿英要為東陵盜案下大賭注了。既然其他大員都有份,自己理應收下,即使事情最後被抖了出來,有那些大員在前邊頂著,料也不會有多大麻煩。徐源泉想到這裡,喊過夫
第七章大案驚天/3 ; 7
人,示意將桌上的珠寶收了起來。
梁朗先、馮養田見事已至此,又說了幾句請總指揮多關照、多栽培之類的話,接著提出是否能將譚師長帶回軍部的請求。徐源泉面有難色地答道:“此案關係重大,外邊輿論和清皇室又不依不饒,還是從長計議吧。先讓他呆在北平,我會照顧他的。”梁朗先見總指揮如此說,也不便強求,又說了凡句閒話,隨之提出明天要秘密見一見譚師長的請求。徐源泉照準,二人便告辭而去。
正當梁朗先等人秘訪譚溫江並準備向平津等地要員展開全面行賄攻擊時,徐源泉不負部下所託,再次致函北平衛戍司令部。
敬啟者查敝部第十二軍譚溫江師長於本月三日未平公幹,在清華池洗澡,忽被貴部靈役帶去。當派觸部駐平辦事處長羅榮衷前往保出,聽候隨傳隨到在案。惟譚師長帶去,事前莫明真相,艦後閱報佑知為盔掘東陵一案,受有牽扛。如果如很所云,泉屬刑事問題,法律自有解決。究竟此案系何人舉發,如何告訴,敝部機願聞其真相,祈將全案姊抄踢給,或準由敝部派員拄抄,統希裁奪,為荷。此致北平衛戍司令部。
顯然,徐源泉的函件是想起到投石間路的作用。一是為自己保釋譚溫江開脫和解釋,重要的是想弄清事情的真相以及北平衛戍司令部對此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