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徽嗣柱這似乎很有頭腦的想法,我很認真的點了點頭,隨後帶著看熊貓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這隻國寶。
隨後我才對他說道:“大少爺!我忍不住說一句話……您別介意成麼?”
聞言,徽大少立刻抬頭正色道:“您說,我洗耳恭聽!”
“好!”我點頭,然後開口直言道:“您……腦子被驢踢過麼?徽嗣現在是植物人!除了呼吸什麼都幹不了!把她搬出來?你不如直接弄張照片貼頭上!”
聽著我有點歇斯底里的叫罵,他徽嗣柱卻突然帶上了更多的笑意和懇求。
一反常態的表情裡,徽大少難得耐心的聽完我的發洩,隨後言辭懇切的衝我說話道:“我當然知道二丫頭醒不來,不過……這正是我找你的原因呀!你知不知道,現在只有你能讓二丫頭清醒呀!”
“什麼?”我呆滯在了原地。
第十章:一個人
徽嗣柱說只有我能讓徽嗣醒過來,這可就非常令人驚訝了。
因為這句話太過令人無解,所以我幹張著嘴,好半天都不知道是說的恭維話,還是說的客氣話。
最後,我只得勉強從喉嚨裡擠出一句道:“您……太抬舉我了!真的!”
聽著我的推辭,徽大少爺非常不客氣的和我並排坐在床邊,拍打著我的背道:“不抬舉!不抬舉!只要您能治好二丫頭的病,從此咱們就是一家人,到時候徽家高階理事的位置,肯定有你一席!”
徽嗣柱的空口許諾我不感冒,而且他摸我背的那隻手令我發毛。
實在受不了,我一把推開他噁心的手,然後站起身子,衝徽嗣柱道:“我就不明白了,您怎麼就認準我能治好徽嗣的傷呢?您是從哪兒道聽途說的啊?”
聽著我的疑問,這位大少爺壓低了聲音衝我道:“這還用聽誰說嘛?您和您那位趙大方丈不是會老一輩的食咒麼?我爹昏迷的時候……不就是你們救醒的麼?”
聽到這裡,我算是徹底明白了。
敢情,徽大少爺這是徹底走投無路,所以跑到我這裡,把二丫頭死馬當活馬醫呢!
現在,徹底黔驢技窮的徽嗣柱,想自保已經到了瘋狂的地步,他為了讓自己妹妹醒來給他撐腰,無奈才想到了科學和物理之外的法子,希望我們透過“食咒術”,來救起徽嗣。
當然,畢竟狗急了還能跳牆,所以徽大少爺有這樣的想法無可厚非,但是食咒並不是萬能的呀!如果真的能行,他同為五臟廟方丈的親爹不也應該會許多的麼?為什麼不給自己閨女試試呢?而且要是真有法子救醒徽嗣,趙海鵬會到現在還無動於衷麼?
在怎麼說,徽家和趙家也還是有一層姻親的吧?
對此,我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告訴徽大少爺道:“大少爺,您別抬舉我了,要是能治,我早就想辦法了,不可能讓二丫頭躺到現在!”
說完這話,我轉身欲走。但沒想到就在這時,徽嗣柱又使出了“殺手鐧”!
眼看著我要離開,徽大少爺猛然撲過來,一把拽住我的褲腿和腰,一邊流眼淚一邊嚎啕道:“霍老弟!你可要拉兄弟一把呀!你不能拋棄我和二丫頭!而且……你有責任和義務,必須幫著二丫頭呀!”
徽嗣柱的動作,不得不讓我停了下來,其實我對他的哭腔是無動於衷的,但是他每一次拉扯我,都拽的腹部的傷口無比生痛,實在是讓我不堪忍受。
也因此,我只得無奈轉身,也衝他懇求道:“大哥!我真的不行!再說了,我又沒賣給你們家二丫頭,為什麼必須幫忙?”
聽見我的反問,這位剛才還一臉鼻涕淚的徽大少突然不哭了。
緊接著,他一邊拿出一個小本子,一邊衝我說道:“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和我們家徽嗣搞物件,私定終身,還有了關係,你以為我眼是瞎的麼?”
徽嗣柱的話,又一次把我搞的非常鬱悶……
見過誹謗人的,但沒見過拿自己妹妹誹謗人的,因而我好奇的問道:“徽少爺,沒證據的話不能亂說啊!”
“沒證據?!”徽嗣柱將懷裡的本子丟給我道:“這就是證據!”
他扔過來的本子,我拿在手裡,發現那是一堆單據和幾張照片。
隨後我發現,這些都是我給梅子治病時,徽嗣幫我墊付的醫藥費和轉賬證明,而照片則是我與徽嗣定下契約時,兩個人拉手拉鉤時的樣子,最後還有一些對我中屍毒時,徽嗣為我做背部按摩的裸|露照片,顯然都是某個人偷拍的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