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吧?”
“我也不知道,也許吧。”他笑了笑,迎面吹來的涼風給了他一份好心情,他不焦不躁,安然等待,它們的歸來。
“對於愛情,一些文學作家特別喜歡誇大它的功效,他們總以為,能夠為愛生,為愛死,生命就算熱烈活過。於我個人觀點,未免有點可笑;不過,從某種程度而言,卻也貼合事實,畢竟許多人的生命因愛情婆娑燦漫,甚至被銘記為傳說。尤其對那些需要依靠愛情存活的男女而言,重要神經最大組成成分就是愛情。愛情若亡,整個人也就隨之癱瘓,人生陷入深淵,不再見光。Fred,我一直都很想知道,你會是那些人之一嗎?”他不言,她便主動出擊,極力獲取對自己有用的任何一個資訊。
“那麼你呢?Talina。”他不答反問,她要說的話,他是完全明白的,而答案的不同更是他們無法牽手,僅能為友的原因。
“我願意相信愛情的美好,但我必須承擔起現實給予我的責任。”她表明立場。
“它們並不衝突。Talina。”
“是的。而我卻只能擇其一。我很想知道,當你的那部分記憶回來,那份可能曾被你許諾一生不放手的愛情,那個也許你早已下定決心會愛一輩子的女孩,你也會,也可以把她們都找回來嗎?”她需要聽到他最真心的回答。
“倘若我曾經許下那樣的承諾,下定那樣的決心,我一定會把她們都找回來。因為縱使這些我都不曾做過,說過,我也會將它們都找回來。”說得緩緩,卻帶有不容置疑的堅定。
“Fred,真羨慕你,還可以如此純真的相信愛情。”她不禁莞爾,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情緒在裡頭。
“Talina,為什麼不去找他?對他,你一直都不曾忘懷不是嗎?”話題繞不出愛情這個主題,他便直接開口。和她交手,務須東遮西掩,這一點,他相當體切。
“Fred,也許是你還葆有純真,也許是我過於實際理性,但有一個道理,也許在不久的將來你也終究會明白。愛情,從來都只美麗在未開始,及最初的時刻,剩下的那些美好,其實都只不過是你執意粘連起來,純由個人意識驅動的,虛幻的愛情碎片。我的話,想必你並不認同,但不管怎麼說,我很開心你剛才那番愛情宣言,因為如此,我們將會有個愉快的交易。”她笑得很愉快,完全在他的意外。
“Talina,你還是不放棄你的決定嗎?我認為那並不是什麼好主意,你何苦如此委屈自己呢?”他嘆息,對她帶有友人的憐惜,縱使不曾想過答應,但那些強硬拒絕的話他仍無法說出口。
“主意好不好除了看收益大小,還要看它能帶來的樂趣有多少。我向來不做無利無趣之事,這點你當明白;而我也從來不會委屈自己,只要你不覺得自己委屈。放心吧!Fred,在這鈔交易’中,我不會太為難你,這是我給你的承諾。走吧,車賽主辦方在酒店的娛樂廳訂了包廂舉辦預祝會,雖然我們都不是主角,但還是有必要出場,去露個臉。”不給他太多的說服餘地,她腳下即轉,變了方向。
他走在她身後,搖首輕嘆。
知道任何反對於她,都是徒勞。
這是大難。
作者有話要說:
☆、3。3——傷別之後(Ⅱ)(8)
娛樂廳豪華包廂內,處處嗅得到曖昧放縱的氣息,閃耀的燈光晃出的是一個情緒被拉高,隨時癲狂大亂的世界。
及時行樂,是這裡的信條。
包廂很大,十幾個人也不顯多。十幾個男男女女中,除了主辦方的人還有其他的贊助商。
和主辦方打過招呼後,他們盤踞包廂一隅。
“無聊嗎?我們再呆一會,最多半個小時,請忍耐一下。”左惟輕問,笑含幾分體貼幾分柔。在這個昏暗縱慾,紙醉金迷,時刻都在刺激多巴胺,撩挑著腎上腺素的小世界裡,她的眼眸泛出一些別樣情緒。
“沒關係。”他對她搖首笑了個,表達他的不介意。
左惟回應他的笑:“我出去一下。”
“嗯。”他點頭。她離開後他的姿態不變,雙手肘以兩腿為支點,兩手交握,端著一杯酒,低首。他的心飄忽,看上去神不在焉,這裡的嘈雜,浮動,並不能真正影響到他,而與當下情境相呼應的,是他內心的不平靜,此刻他,心海波湧,翻卷著陣陣浪,次次潮,那份感覺越來越強烈——
快來了。
他知道,是它們就快回來了。
甚至在他的腦海中已經翻騰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