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說道。他心裡自然很憤怒,可是他很有城府,喜怒不形於色。再說了。就算自己說出要把於立飛怎麼樣的話,也於事無補,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於立飛為這件事付出代價。但得找一個就應景的機會,或者自己創造一個這樣的機會。
“說起放人,我都氣死了。於立飛根本就不是賣我的面子,我是找了葛路喜。他好不容易才說服於立飛放人,而且在放人之前,還要求我去醫院向那邊的人賠禮道歉,並且賠了五千塊錢。在走的時候,曾熠只是說了於立飛一句,他竟然讓曾熠寫份檢查。人家都騎到你頭上拉屎拉尿了,可是你呢,坐到家裡,連屁都不敢放一個。你還當什麼政法委書記,乾脆去當門衛算了。”鍾娟見曾充海一言不發,又往他身上倒了桶油。
“好了,我累了,你也去睡一會吧。”曾充海站起了,緩緩的說道。如果細心的人會注意到,此時的曾充海拳頭緊握,正是盛怒的前兆。
“你什麼意思?”鍾娟錯愕的望著曾充海。她萬萬沒想到,自己說得口乾舌燥,曾充海好像沒有聽到似的。現在去睡覺,還能睡得著嗎?
“我的意思就是先睡覺。另外,你那個寶貝兒子,得好好管管了。以後要是在外面打架鬥毆,可就沒有這麼容易出來了。”曾充海冷冷的說道。這次於立飛不是看自己的面子,下次就算再找葛路喜也未必管用。
於立飛可以給葛路喜一次面子,卻不會再給他面子。據他所知,於立飛跟葛路喜,其實沒什麼交情。於立飛之所以會調入公安系統,那是因為胡新君,跟葛路喜沒半毛錢關係。
“曾充海,你還到底是不是個男人?我看你就是個窩囊廢!就知道在家裡橫!”鍾娟衝著曾充海的背影,怒吼著說。
曾充海就好像沒有聽到似的,頭也不回了進了臥室。但進了臥室之後,曾充海卻沒有睡,而是靠在床上,給自己點了根菸。鍾娟的話,句句都刺在他心中,但他知道,如果自己生氣,只會落入鍾娟的蠱中。
“媽,給我點錢,我要出去。”曾熠在房間裡也睡不著,他自然聽到了客廳裡父母的對話,可是父親一言不發,讓他很沮喪。
自己在外面吃了虧,不但不給自己得分,連句安慰的話也沒有。他已經決定,自己想辦法,他就不相信,自己有那麼多兄弟,就奈何不了於立飛。
“剛才你沒聽你爸爸怎麼說的?這段時間你別再出去瞎鬧。聽話,先去睡覺,中午媽媽回來給你做好吃的。”鍾娟柔聲說道。原本她一肚子的火,在曾充海面前發洩過之後,感覺好多了。現在再看到兒子,只感覺他跟自己一樣,受了無窮無盡的委屈。
“你不是說爸是窩囊廢嗎?我還聽他的幹什麼。”曾熠看了一眼臥室門口,不以為意的說道。他已經想好了,既然老子不想給自己出頭,那自己就想辦法。
“臭小子,這樣的話,我能說,你可不能說。你昨天一個晚上沒睡,先睡一覺。有什麼事情,中午咱們娘倆再商量。”鍾娟勸慰道。她在曾充海面前,可以窮兇極惡。但是在兒子面前,卻成了一個慈母。
哪怕曾熠在外面犯再大的錯,她總覺得,這是因為曾熠還不懂事,等他再找大些,肯定不會這樣子。可是她並沒注意到,曾熠今年已經二十三歲了,甚至比於立飛還大一歲。人家已經是派出所的所長,可是曾熠呢,整天的社會上閒逛,連一件正事也做不好。她也安排曾熠進了單位上班,可是曾熠一次都沒有去過。
“我不想睡,要睡也要到外面去睡。”曾熠堅定的搖了搖頭,他一分鐘也不想多待。只想找到自己的那幫兄弟,跟他們好好訴說。而且,他心裡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計劃,現在只想跟他們商量計劃的可行性。
“好吧。”鍾娟看到兒子堅定的目光,知道自己是勸不過的。從錢包裡拿了一千多塊錢給他,對曾熠的用錢,她從來就沒有控制過。只有曾熠開口,從來沒有拒絕過。而且,不管曾熠在外面做了什麼壞事,鍾娟都會把他保回來。
為了曾熠,鍾娟不惜大鬧公安局,把派出所的所長,當下屬一樣的狠狠訓斥過。但她並不知道,自己的過度溺愛,讓曾熠已經不知不覺走上了另外一條路。正是因為鍾娟的縱容,曾熠才會變本加厲,越來越囂張。
“這點錢不夠,再給五萬。”曾熠接過錢,也沒數就塞進了口袋,慢條斯理的說道。
“五萬?你要這麼多錢幹什麼?”鍾娟驚訝的問。以前曾熠也經常找她要錢,可是從來沒有要過這麼多錢。
“我要找人做了於立飛!”曾熠露出兇狠的目光,惡狠狠的說。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