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龍琛認真的模樣，一時間便想起了早晨自己在龍騰網咖裡的高談闊論，而當時即興的想法現在已然被龍琛當做真諦，我逐漸陷入了沉思。 因為這個計劃必然需要得到李么和雷雲峰的支援，龍騰網咖的商業價值還有待評估，雖然我確信這家網咖只要宣傳到位必然會實現盈利，但對於思意廣告來說，這並不是我一個剛入職的員工所能具備的權重。 我將目光看向了李么。 “你看我幹嘛？” 李么的臉上泛起喝完馬天尼酒後的淺淺紅暈，對我的眼神似乎有些不明所以。 “我想幫琛哥的網咖爭取到思意廣告的宣傳和扶持，價格和費用方面可以壓一壓嗎？” 我開門見山，直接對著李么問道，此事再怎麼拐彎抹角也得直白開局，而李么向來不喜歡扭捏的表達。 龍琛在聽到我的話後，對李么也是露出尷尬的一笑。 “這個事情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 李么淺淺地品了一口手中的馬天尼，隨後緩緩將酒杯放到桌上。 “但是我可以向上面反映，畢竟市場部也需要考慮網咖的價值和潛力，如果潛力充足，可以考慮將原本的廣告費用採取分期的方式來兌現，不加息。這樣也減輕了你們網咖的營收壓力。” “這就是說根本沒有壓價的餘地？” 聽罷李么的回答，我忍不住問道，從她的言語中並沒有聽到壓價的可能性。 “我說了要先考察市場潛力和價值，這個定價標準是有浮動空間的，有潛力的企業會有更大的客流量，對我們廣告公司的品牌也會起到反饋作用，畢竟，就像你說的，廣告公司自己也要打廣告不是嗎？我們需要考慮公司的收益。” 李么仍舊沒有看我，只是自顧自地喝著杯中的馬天尼。 “那你們平時對於一般的網咖，廣告宣傳的收費標準在多少？” 龍琛將杯中的瑪格麗特一飲而盡，思索片刻，隨後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像漢中市內的網咖，線下方面我們主要有宣傳報、傳單、牌匾設計以及各類現場的宣傳活動，線上方面主要是採取公眾號以及短影片來宣傳。線下通常定價在20萬左右，線上的價格在10萬多。” 李么面不改色，十分沉著地說道，此刻的她完全站在了公司的角度，不過這也無可厚非，畢竟她是思意廣告市場部的一個負責人。 龍琛聽罷，若有所思。 我看著面前的李么，明白了這個價格很有可能是最為標準的市場價，而李么也確實沒有給我們大開口和降價，此刻，就看龍琛的最後選擇。 “線上+線下，25萬，一口價。” 良久，龍琛終於做出了決定，告訴了李么最後的選擇。 “這個需要回公司後再做商討。” 李么沒有著急回答龍琛，而是皺著眉頭略微思索道。 “看在老同學的面子上，直接20萬吧，就這樣，李主管你看怎麼樣？” 看著李么思索和疑慮的樣子，我終於忍不住打破了兩人的商討，隨即直接丟擲了自己的想法。 “你在做夢！” 李么沒有看我，甚至連個白眼都沒有給我，我只聽到她輕蔑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隨即便起身往衛生間走去。 看著這一幕，我頓時有些無語，坐到龍琛身旁低聲問道： “你現在還有多少底，交個實話給我，後天上班幫你爭取。” “算上目前的流動資金，還剩45萬。” “沃操！” 我驚呼一聲，震得對面的鄭妍不明所以，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後，我隨即平復了情緒繼續和龍琛低聲確認道： “你沒開玩笑？” “沒有。” 龍琛緩緩地躺在身後的沙發上，將雙手伸直攀住我的肩膀，從他的眼神中，我並未看到有半分開玩笑的成分。 “你哪來的那麼多錢？” 我趴在他耳邊，忍不住低聲問道。 龍琛沒有著急回答我，彷彿在回憶著什麼，我看到他的眼角有一抹苦楚，良久，終於抬起手指緩緩指著酒吧門口。 那裡，騰莉瓊剛剛離開過。 “早上的飯局結束時，她給了我一張40萬的銀行卡。” 龍琛的一語將我死死定在原地，我曾試想過騰莉瓊可能會對他有一定的扶持和幫助，但我沒有想過這種幫助的方式會如此直接。 “你上輩子拯救過銀河系嗎？” “......” 談話間，李么從洗手間坐回原位，和鄭妍高興地談論起什麼，但顯然不是我們剛剛的話題。 “李么，我的誠意就在20—25萬之間，如果可以的話，你看可以和公司商榷一下嗎？” 龍琛坐直了身體，誠懇地說道。 李么沒有第一時間急著回答，將杯中的最後一口馬天尼與鄭妍進行了簡單的碰杯，隨後緩緩將杯具放置在桌面上。 “等週一吧。” 當我聽到李么的回答時，也是鬆了一口氣，據我對李么一直以來的瞭解，她只要是沒有明面上的拒絕，基本都代表著有戲。 我們隨後簡單聊了幾句，等鄭妍將最後的酒全部喝完時，這對閨蜜便相約著要出去做指甲，索性我和龍琛也沒再跟隨，簡單與她們二人道了別我就坐上了騰莉瓊留給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