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季商冷著臉說,眸中似乎寫滿視死如歸了。
「我有說要做什麼了嗎?」赫連狂雙手一攤,把無辜的神情發揮到淋漓盡致,「如果你指的是進入藏書閣的事情,那麼你放心,這件事我可以網開一面,也不會和你計較欺瞞之罪。」
「真的?」月季商懷疑地看著赫連狂,有點不敢相信這個太子殿下居然會這麼幹脆就放過他。
「唉……偶爾也相信我好嗎?」赫連狂無奈地雙手一攤,眼底卻有退不去的邪惡,「不過,我是有條件的。」
「什麼條件?」果然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月季商看著赫連狂的眼神立刻轉為嫌惡。
唉……他到底是哪裡得罪了這個可愛的少年了,為什麼他總是用看害蟲的眼光看他呢?害他這個天下無敵萬人迷的心登時碎成片片。
赫連狂笑著搖搖頭,決心要給月季商一點小小的教訓,誰教他這麼嫌棄他。
「青陽!」赫連狂笑得異常甜蜜地轉向月青陽,「晚上來找我嗎?」
「咦?殿下,我們不是每晚都……」月青陽不明所以,他記得殿下明明不太喜歡他每晚都去盯著他做這做那的嘛!
月季商聽見哥哥曖昧的回答,不可思議地瞪大了雙眼,就連雙唇也半張,形成滑稽的神情。
每晚?他們每晚都見面?天曉得兩個男人每天晚上見面都在做什麼。月季商更是心急了,他一定得保護哥哥脫離這個邪惡太子的魔掌。
「不行!」他搶在哥哥之前吼出聲。
弟弟這麼激動的模樣真的很少見,月青陽怪異地看著他。「為什麼不可以?」
「難道你不知道這個太子……」
月季商還來不及說什麼,赫連狂就笑著拍拍月青陽的肩膀,「要我不說出去的條件就是你的蓮子湯,我等你。」然後他施施然地步出了藏書閣,嘴角一直有著退不去的笑意。
赫連狂——這個能朝的太子知道,今後他不會再無聊了。
☆☆☆☆☆☆
「什麼?太子開放藏書閣給宮中朝臣自由進入?」赫連狂的胞弟赫連狷皺緊了一雙俊眉,語調也有些微激動,「雖然他的確有權利做這決定,可是開放藏書閣對他而言並非有利的。」
對想暗殺他的人來說,藏書閣會是一個很好下手的地點。
老大到底在想些什麼,為什麼要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他難道不曉得有多少人想做掉他以取代他成為太子嗎,他居然還把自己擺在那麼明顯的地方!
「至於動機,下官也還在追查。」秦觀火皺起眉頭。
不過太子殿下做事從來不按牌理出牌,很難猜測他心裡到底在盤算什麼,「對了,王爺知道太子殿下召了個少年進宮的事情嗎?」秦觀火順道報告。
秦觀火從小就在赫連狷身邊,算是赫連狷的謀臣和護衛,而他也只打算為赫連狷賣命。
「嗯,這事我聽說了,不過據我所知,好象是因為對方也有著相當的預知能力。」赫連狷摸著下巴道:「問題是,那個被帶進宮裡的少年,好象並不知道自己擁有預知能力。」
雖然是雙胞胎,但是赫連狷卻對陰陽五行這類東西一點都不在行。謀略計策之事也許他還可以和兄長一較長短,可是卜吉卦兇這類學問他就完全不行了。
講到占卦這類的事情,現今朝廷中要說有什麼人陰陽五行之術可以和太子相抗衡的,恐怕也只有秦觀火。
可是秦觀火是他曨王狷的人,所以說什麼赫連狂也不會抓秦觀火出來擔任護國法師的職位。
不過,要說他們兄弟有什麼相似之處,那麼唯一可以拿出來提的就是——赫連兄弟兩人都是善用策略的能手,不用鯨吞只會蠶食的陰謀家。
放眼宮中,可能找不到任何一個謀士能夠與他們相抗衡。
就是因為本質過近,所以兩個人才會從不親近;過度相似的東西實在不需要有兩個,這樣微妙的心理讓他們對彼此都有種排斥感。
「那麼,殿下是有意提拔那個少年做國師?」秦觀火問著。
「也許。」赫連狷低頭品茗,嫋嫋煙霧遮去了他若有所思的眼神,連帶的也掩蓋住他的想法。
「至於西邊那須族的戰亂,王爺打算……」秦觀火又提出關於朝廷最新動態的疑問。
「關於這點,狂那兒有什麼動靜嗎?」赫連狷抬起冷靜的眼眸,看著自己的謀臣。
「如果是關於那須族的戰爭,那倒是沒有。」秦觀火據實以告。
那須族是龍朝的領地之一,因為人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