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家諸子互相看不過眼以至禍起蕭牆的可能真的極高。
幸好他活得好好的,也幸好蕭泓肯灑脫地放下負擔。
只是曼雲對丈夫的贊還沒有說出口,枕邊人就徑直地發出了讓她無言以對的感慨。
“因了陳朝事,父皇深惡兄弟兄弟鬩牆。若不是我平日裡一直撐著無慾無求的拗勁兒,估計他老人家早就要下手削了我。”
一路掰指算下來,老二蕭潭妻族受逆案打擊。老蕭淵當日的屠城反省,被迫卸下軍職只能憑嘴皮子混日子的老四……蕭泓根本不信在樁樁件件對諸子的敲打中沒有了蕭睿的默許甚或是故意。
曼雲茫然地點了點頭,接著在一張大嘴覆上櫻唇時突然警醒了過來,伸手撐上了男人健壯的胸膛。
“你說你無慾無求的?!”,杏眼斜飛白。想顯著雌虎威風,卻透著含嗔帶笑的眼兒媚。
“只求你成了吧!”,沒好氣地哼一聲,蕭泓一手抓住曼雲的雙腕抻上了她的頭頂,結結實實地吻了下去。
或許抓緊時間,為昱哥兒再添了弟弟妹妹才是未來正經要打算的百年大計……
日光偷轉流年,熙元三年的新春歡歡喜喜地拉開了幕帷。
正月十五上元節的宮宴如群臣預料早早地就散了。
明月當空,宮殿明徹的琉璃瓦與皚皚白雪相互輝映著,將紅色宮牆門外的兩道身影拉得老長。
蕭泓恭恭敬敬地扶著鬢染霜華的老父,鼻口觀心,靜默無語。
去國離鄉雖說不是悽苦的放逐,而是想尋振翼千里的夢想,但心情總歸會在離期將近時變得格外沉重些。
更何況,剛才爺倆是從清寧宮一路行路而來。跨越了相隔甚遠的距離不在話下,但剛與癱瘓在榻的徐後告別時,父子兩個都有些唏噓落淚。
“知道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