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清算已是可妥善安排的後話。
如果不是當初貪心著高長德許下的紅利,要從夏口通行郭傢俬帶向北的鹽船,沒有應高家之請假借查禁雲錦帆封了江。也不會引了這蕭家惡客。郭威暗怨了下遠在夏口的高恭,倒又起了別樣的心思。
蕭家兒郎好色不假,但只好著女色,又極重面子。一向男女通吃的兒子從畫捨出來,除了想拿人入畫未必沒有想要猥褻其人的念頭。士可殺不可辱,撇開了下藥事不提。單此一件,蕭家也必不肯干休的,與其讓蕭家在將來動手對付郭家,何不如先哄著他們離了清遠,然後在蕭家兄弟往北邊去的路上……
同處一室,分坐兩邊的主客各懷心思算計著對方,陪坐的賀鳴也擰著雙眉低頭悶想賀家攪進的這場亂局。
也只有色膽比天大的郭景成還伸長著脖子盯著好象根本就沒有吹燈息蠟的內室,雖不能至,心嚮往之。
“蕭世子!眼瞅著時候也不早了。您要不也去歇歇?這個,下官攜子在令弟門前聽著,也不是個事……”,還是沒抗過沉默較勁的郭威繃不住了,拱手對著蕭澤恭敬建言。蕭澤是先帝時就冊封的國公世子,與跟郭威這位正三品轉運使本是平階,但一向痴憨待人的郭威放下身段時是不會想著自個兒足當了人家父親的年紀。
“郭大人客氣了!”,怒了半天的蕭澤重現了一貫的笑模樣。很是隨和地應著。
正在一老一少你笑我應,想要藉機生題打破僵局時。內室本來緊閉著門吱扭一聲開啟了,曼雲裹在黑色披風下的身形抬步邁過門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