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別提有多人了。
入水之後,屍體在浮力的作用下就沒多少重量了,蘇睿在前,梓楊在後,兩人緩緩地游出水道。靳國強操縱著無人機也從後面跟了上來。
兩人抱著屍體開始緩緩地上浮,在上升了一段距離後蘇睿示意停留下來做減壓。
水中兩個人懸浮在那裡互相對視,每人手中還抱著一具屍體,情形相當詭異,梓楊心裡是又驚又怕,這真是一段難得的人生體驗。
經過幾次減壓之後,兩人兩屍終於浮出水面。
蘇睿摘掉面罩,看了看空氣瓶的氣壓計,好險,氣體已經徹底用光了,再晚一分鐘她可能就回不來了。
“蘇睿,你沒問題吧?”靳國強在岸上看蘇睿似乎有些虛弱的樣子,關切地問道。
“還好!”蘇睿把用光的空氣瓶卸掉,緩緩地向岸邊游去。
靳國強過來幫兩人把屍體拖到岸上,滿臉震驚地問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蘇睿坐在地上喘息了一陣,雙膝跪在一具屍體旁邊,用手在奈米衣的外套上輕輕按、觸了幾下,只聽到幾聲輕微的咯嗒聲,奈米衣裡的內建安全鎖已經被開啟。
蘇睿輕輕地揭開奈米衣的面罩,露出一張慘白溼潤的人臉。
“我去!”梓楊嚇得往後退了幾步。靳國強俯身仔細地觀看這具屍體,嘴裡嘟囔道:“好像死去很久了啊。”
“是的,奈米衣的密封性非常好,雖然人已經死去了很久,但是屍體儲存的非常完好。”蘇睿一邊說著,一邊把奈米衣從屍體上剝下來。
不一會兒,一具只穿著內褲的溼屍呈現在三人面前。屍身的面板還很光滑溼潤,但是肌肉已經變成果凍一般了。
梓楊皺著眉把頭扭向一邊,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死人,這情景實在是讓人作嘔。
這具屍體不知在奈米衣裡密封了多久,一接觸到空氣,立刻散發出一種腥腐的氣味。
“這、這兩人是誰啊?他們怎麼會出現在水底?他們是張教授的手下嗎?”梓楊忍不住開口問道。
靳國強沉默不語,轉頭檢查另外一具穿著奈米衣的屍體,看到“它”腰部的裝備帶上還插著一把彎曲的牛皮刀鞘,露在外面的木柄刀把倒是還沒有腐爛。
靳國強伸手握住刀柄,一用力把刀身抽了出來,眾人眼前一亮,這竟然是一把寒光閃閃的狗腿彎刀。
梓楊看著這把狗腿彎刀,突然感覺很眼熟記得跟亞歷山大在羅布泊探險的時候,詹姆斯也有一把一模一樣的狗腿彎刀。
靳國強轉身走到那具被剝光的屍體旁邊,抓起它的左手臂抬了起來,只見在這具屍體的手臂內側,紋著一個青色的紋身:兩把狗腿彎刀架在一起,上面頂著一個猙獰的骷髏。
“廓爾喀騎兵!”靳國強皺著眉頭說道。
第二七四章:皇家傭兵
“廓爾喀騎兵”並不是一個兵種,而是一個傭兵組織。
二百多年來,英國陸軍中一直存在著一支獨特的部隊來自尼泊爾的廓爾喀僱傭兵。
廓爾喀傭兵被西方媒體稱為“亞洲最優秀計程車兵”,在世界十大傭兵組織中排名第三,其前身是“皇家廓爾喀步槍團”。
1814年,在印度進行殖民統治的東印度公司,以尼泊爾軍隊在一次邊界衝突中殺死了18名英國士兵的“暴行”為由,正式對尼泊爾宣戰,派出5萬大軍對其進行“懲罰性的征服”。
本以為人數眾多、武器精良的英軍會以壓倒性的優勢征服尼泊爾,誰知算上婦女兒童還不到英軍一半的尼泊爾守軍頑強抵抗,不僅打退了英軍的進攻,連英軍指揮官也被其擊斃。
戰爭第一年,英軍被打的苦不堪言。第二年,東印度公司又組織了兩萬英軍直撲尼泊爾首都加德滿都,不出意外,又遭到了尼泊爾首守軍的頑強抵抗,傷亡慘重。
在戰局僵持不下的時候,英軍在森林裡發現了一條直通加德滿都的小路,強弩之末的英軍決定孤注一擲,組織了一支敢死隊,經過艱難的跋涉,這支敢死隊突然出現在尼泊爾守軍的背後。沒有防備的守軍付出了沉重的代價,經過這扭轉性的一役,尼泊爾最後一道防線屏障被擊潰,加德滿都附近已經無險可守,在英軍用大象拉來大炮對準加德滿都之後,守軍被迫決定投降。
1816年,尼泊爾王國和英國東印度公司正式簽訂了城下之盟《薩高利條約》,尼泊爾人為自己的“抵抗”付出了慘重的代價,被迫割讓了1/3的國土。
但是尼泊爾人還是在戰敗後保住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