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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什麼?”段譽突然回過神,望了單正一眼,抱了抱拳,道了聲:“久仰!”立馬又轉回當初的狀態,眼裡除王語嫣外再無他人。
單正雖然聽說過,但這還是第一回親眼見識,瞪著他愣了半晌,才記得嚮慕容復、鳩摩智、包不同、風波惡等人打招呼。表面上越放下架子,心裡頭越是怨恨。
眾人紛紛回禮。
“原來‘鐵面判官’單正是這麼個正法!”其中要屬包不同的回話最不客氣,神色最不屑。但單正早知道這包不同一出嘴便得罪人的習慣,如果他不得罪人,反倒奇怪了。
鳩摩智表面最客氣,但單正看出,他比包不同還高傲許多,絲毫不將自己放眼裡,但比包不同會做人多了。即便是同一級武功,他都比包不同要難對付多了。單正自知得罪不起。卻希望包不同明知得罪不起都還一直得罪他,好多種下一些禍根。可惜現在由於外部的壓力過大,反將雙方擠在了一起,暫時處於蜜月期。反目成仇的日子預計是不遠,具體則還說不準。
不知還要等多久。
“國師不在吐蕃享福,萬里迢迢的來趟混水,只稍露兩手,便表現出對那武功天下第一勢在必得,唯一的對手,怕只剩下那‘還看今朝’。玄慈方丈這次怕只能做個主持。與大家一同見證那歷史性一刻的到來,迎接武林神話的誕生。誰會是新的傳奇,整個江湖都拭目以待。在單某看來,論希望之大,當今武林無人能勝過‘北喬峰,南慕容’。”單正猜到這群人主要也是為那少林武林大會而來,於是決定先發制人,挑撥離間。
天下第一畢竟只有一個,江湖中人誰不想?
不用挑撥都貌合神離。挑撥過了說不定反而壞事。
‘北喬峰,南慕容’表面上處境越危險,暫時反而越安全。
這時候或許是受刺激太大,各種念頭在腦海中高速飛轉。腦袋忽然變得特別地靈光。心想這群人沒一個好對付,現如今如此孟不離焦,實力實在太恐怖,自然能無所畏懼。囂張得不得了!原本我不去找他南慕容算帳,南慕容便該求神拜佛了,而不像現在。大白天都敢這麼堵住自己的路。再不想辦法將之分開來,舉辦英雄大會都沒什麼用。但若不舉辦英雄大會,群策群力,再遇上今日這樣的事情,除忍氣吞聲,還能怎麼辦?
當然不能一直這麼被動下去,要採取主動。
醒悟薛神醫十有**受過慕容復這一行人的鳥氣,而且還不小。雙方顯然都各有所忌,才沒直接下殺手,表面上裝作合解。但薛神醫是何等高傲,他怎會一直忍氣吞聲!
這一切說來話長,時間卻並沒過去多久,耳聽大雪山‘大輪明王’鳩摩智的回話才剛剛開始。瞧他身穿黃色僧袍,年紀五十歲不到,布衣芒鞋,臉上神采飛揚,隱隱有寶光流動,如明珠寶玉,自然生輝。只見他右掌向空中虛劈三刀,配合嘴上道:“現醜了。”丈許遠處一棵比大腿還粗的老松當即從中斷作三節。那刀氣不但如利刃一般鋒利,而且還無影無形,速度如閃電,非弓箭能及,顯然非尋常人力可擋。不用再比都知道,自己非他一合之敵。
“國師這一手神功原本天下無雙,但北喬峰最近從秦朝那兒得到‘九陽功’,不知眾位有沒聽說。”單正的神色更加恭敬,這卻要比剛剛真誠得多,大半是不由自主顯露。
“什麼?”慕容復失聲驚叫,目光卻望向王語嫣。
王語嫣展顏一笑道:“聽說少林有一本達摩手書的《九陽真經》,但從沒見過,不知道怎麼厲害法。”
段譽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笑道:“我知道。”
慕容復見狀,忙向王語嫣使眼色。
王語嫣皺了皺眉道:“段公子請說。”
段譽掃了四周眾人一眼,本不想說,有些後悔了,但一見王語嫣,立馬又改變了主意,微笑道:“我從秦兄那兒聽說過,要爭這武功天下第一,首先至少得爭一門先天功。但就算修煉成真正的先天功,亦遠遠不及一本《九陰真經》。而在實用上,九陰又至少要遜色九陽半籌。只要學會了九陽,天下武功便等於盡在囊中,學不學九陰都無所謂。不過九陰到現在都還沒問世,當初不過當笑話在聽,大家真不必當真。”
眾人的目光都望向單正,看他怎麼說。
單正本不想說多了,但騎虎難下,脖子直髮涼。恨自己剛剛從秦老家主那兒聽了不該聽的秘密,一時竟忘了懷璧其罪,偏還傻得主動說出去。
惹禍上身,大禍臨頭。
這能怪誰?
一聲長嘆道:“我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