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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權的秘書受到沉重打擊,撇著嘴走出了洗手間,感覺自己再也不會愛了。

七點整,鍾蕾和裘海濤來到盛齊廣場的時候正是七點整。對於這個座落於柏塘市最高階商務區的著名廣場,即便像鍾蕾這種白拿了一張柏塘市身份證的孤陋寡聞之士來說也是如雷貫耳。這座在城裡絕對排名前十的廣場連地帶四周的幾座建築物全部隸屬於一個集團——齊氏。

於是即便是君度這種對客戶有著絕對選擇權的權威律師事務所,其負責人竟然要破例主動到當事人的地盤來談案件的怪事,在此時也終於有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終於兩個人在一名男助理的帶領下來到主樓二十八層的董事長辦公室,敲門前裘海濤特意整了整領帶。推門而入,一間足夠二十人辦公卻只由一人佔領的辦公室映入眼簾,而最搶人視線的,卻是坐在沙發正首的一個男人。

這個人,只是坐在那裡也不用說話,便已將這整個場景的奢侈氣派比了下去。他的年紀已是不輕,鬢角邊有些頭髮已帶了些自然的白意,然而非但不顯蒼老,反倒覺得這人老練睿智且有氣勢!寫滿精厲與算計的眼睛一眼便能望到你神經緊繃。

硬生生忽略他的眼睛,這才發現原來這男人倒生了一副不錯的五官,眉濃得難化、眼燦如星辰,薄薄的眼皮更顯得清明而多情。若不是他的眼神太過犀利、害人壓抑,真可稱得上是位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鍾蕾出自禮貌微微一笑,投在她臉上的那雙眼睛卻仍是冷靜的審視,殊無笑意,即使是出於敷衍或是禮儀都不打算施予一般的清冷——他只生活在他的世界裡作著主宰!根本不在乎別人的立場!這種感覺實在有些熟悉,她立在原地,不知為什麼,忽然就聯想到一個人。

“這位是我的助手鍾蕾,”裘海濤在弓腰握手之後立直了身體,示意鍾蕾走近,“鍾蕾,這位是本次案件的委託人,齊氏集團董事長齊盛堯——齊先生。”

這宗刑事案件的主角,是齊盛堯董事長一對龍鳳胎子女中的一個——他的兒子齊少聰。就在這一天的上午,嘉源大酒店的一間高階套房中發現了一具女屍,死者為一妙齡女子,經屍檢警方懷疑該女子死亡原因與過量服用謎幻藥有關,而當晚與該女子入住酒店並於第二天凌晨時行色惶惶離開的人,正是齊少聰。

辯護工作相當棘手,幾乎所有的證據都對齊少聰不利。據酒店前臺回憶,二人入住時都還處於神志清醒的狀態,也就是說那過量的謎幻藥在極大可能下是死者進入酒店房間後才吞服的,而當晚呆在那個酒店房間裡的除了死者只有齊少聰!事實上,誰都知道傻子也不會沒事兒亂吞謎幻藥吃,何況是大量!

齊盛堯找到了君度。

臨危授命,裘海濤的態度無比謹慎,分析了案情之後,先就把各種不利向齊盛堯進行解釋。只是他話未說完,齊盛堯卻微抬了手指,很有些不禮貌卻又絕對不容拒絕地打斷了這位君度首席大律師的發言。

“這些我的法律顧問跟我說過。”齊盛堯站起身,慢慢踱到了那一整面牆的落地窗前,“據我所知,那個死者生前是某航空公司的空姐,交際範圍十分複雜。當晚在和少聰入住酒店之前,還在酒吧裡同其它人呆過不短的時間。”

這樣一條線索顯然也引起了裘海濤的高度重視,默默沉思了良久,然而真正令鍾蕾吃驚的,卻是那位齊氏集團的董事長、犯罪嫌疑人的父親背對著他所委託的兩位律師,緩緩說出的這樣一句話——“或許他們中間,有人會承認曾經買過謎幻藥劑。”

他說著,轉過身,臉上掛著無可挑剔的微笑,望向裘海濤,只是那笑意沒有一點溫度。他的目光筆直而堅定,在這樣的目光下,縱是你心底存著一萬個疑惑,恐怕也要硬生生吞下去。

鍾蕾的心臟也變得有些血流不通暢起來,從一個律師的專業素質出發,她本來是不應該私下揣測齊少聰是否有罪,可是齊盛堯這樣的一句話,卻不自覺就讓人聽出了弦外之音。這宗案件中致命的關鍵就在於那‘超量的謎幻藥’上面,倘若能夠在這件事上洗白齊少聰,甚至如果能證明購買、並令死者吞服謎幻藥的另有其人,那齊少聰簡直都可以用無辜受累來形容。鍾蕾低下頭,默默作著案情分析筆記,只是她的心卻再沒有平靜過。

在這之後的幾天,裘海濤和鍾蕾的工作都非常繁忙。會見犯罪嫌疑人、申請取保候審、在齊盛堯的安排下約見了那一晚與死者曾在一間酒吧裡見過面的相關人士,就連嘉源大酒店當晚值夜班的前臺三名工作人員,都一一經由齊盛堯約出來進行了詳細的情況盤查。

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