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巨闕劍,問道。
“你——如何盜了我莊內之物?”古道基見巨闕劍都被人偷拿了出來,氣的臉色發白。
“偷盜?!小老兒可不敢當啊——倒是古莊主的手段比偷盜高明多了。”那老人說著,又從衣袖裡掏出一件絲絹,那是一件尚未繡完的絹繡。
老人揚了揚手中的絹,“這絲絹上有唐夫人臨死前親手繡的兩個字:殺——古!這副絹繡本是唐夫人送給自己的兒子的,哪知被古莊主見到了。只是——當年你派去追殺小公子的刺客並未告訴你,那孩子沒有被殺死,而是被人救走了。那些殺手只撿了這塊絲絹給你作信物。小老兒想,古莊主愛慕唐夫人多年,如若不是夫人生下孩子後一心求死,莊主怎麼會將唐夫人這唯一的一件遺留之物視若珍寶。可笑的是,這絲絹上邊還繡著她對你的仇恨——‘殺古’……”老人愴然長笑。
古道基看見突然出現在千佛手老人手中的絹繡突然間失去理智,“是我殺的,都是我殺的,那又怎樣?她不愛我,不愛我就去死吧——”
“古道基,你承認就好。你看好了,這位就是唐莊主的公子——唐直!唐莊主給其夫人鍛造的流螢劍始終配在他身上,這就是證據。而你,用‘極幻’奪取了唐莊主的心智,然後又殺了他,隨後霸佔了唐夫人,奪取了巨闕劍。可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欠了帳是要還的。小老兒多年來隱居在琅琊莊外,就是為了找到你謀財害命的證據。蒼天不負我的苦心,終於被我找到了——如今,我看到唐莊主有後,真是蒼天有眼!”
“千佛手,我和唐成啟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古道基陰沉著臉,恨恨說道。
“跟我的確沒關係。不過,當年唐老弟他中了幻藥後,趁著短暫的清醒用信鴿送信給我,說他若有不幸,乃是你所為,要我想辦法保住他的妻兒。我曾經欠過唐老弟一個很大的人情,他臨死之前的囑託,我怎能不管?”千佛手垂頭默然片刻後,轉向流行雲。
“不知流公子與唐莊主是何關係?”老人忽然問流行雲。
“唐夫人——便是我的姐姐。”流行雲壓抑著的嗓音透出哽咽。
原來,流行雲是黑子的小舅舅,而黑子則是煉劍山莊的少莊主,琅琊莊與他們有著這樣的刻骨仇恨。脂顏終於明白了。明白是明白了,她同時明白,這甥舅二人根本早就已經相認了,卻把她嚴嚴實實的矇在鼓裡。
父親曾說,黑子是他無意中救下的一個被殺手追殺的孩子,當時那孩子才出世不久,被一婦人抱著,遭到三名殺手的圍追。
父親救了二人,那婦人當時重傷倒地,卻堅持要父親把孩子和劍帶走。那時,父親還抱著不到一歲的自己,為了方便行事,父親就把那孩子暫時寄養在了一處山野人家,直到他四歲時才把他帶回山谷。
那個小孩子就是成直,也就是唐直。
這個古道基,真是個人面獸心之人,比赤花還可惡。
形勢突如其來的變化著,赤花宮要拿脂顏,流行雲要殺古道基,千佛手自然與脂顏他們一夥,而面對同樣的敵人,赤花和古道基之間的聯盟是肯定的。
一時間,大殿之上風起雲湧。只是,在博情宮的地盤,又是新宮主登基的喜日子,誰也不能當著東家的面首先發難。
脂顏在心裡揣摩,關鍵是要看博情宮到底是什麼立場了,如果只是安夕,脂顏心裡就不那麼擔心,可是,現在還有那個倩宮主,安夕也要尊重她的意見。新舊交替之際,權力並沒有完全移交。
“夕宮主,倩宮主,‘極幻’的解藥可否現在就拿給我們?”流行雲鎮靜下來。
安夕已經被剛才這一幕震動,聽流行雲忽然提到解藥,忙問前邊的倩宮主:“倩,我們可是有那種解藥嗎?”
“有是不錯,可也不是誰要就能給的。”倩一副高傲的神態。
“你,要多少銀子?”假面陰沉著語氣道。
“銀子,呵呵——”女人冷笑,“我們多的是!”
安夕臉色也沉下來:“救人危難乃是江湖人的本分,難道我們見危不扶嗎?”
新宮主的面子,女人還是要顧及,在這麼多江湖人面前,她也不能擺老一輩的資格。“宮主,我的意思是,琅琊煉莊、墨門和赤花宮三方現在有很深的糾葛,此刻我們若是把解藥給福е�眨�遣皇薔捅礱魑頤遣┣楣�前鏘蜃拍�藕徒跣迨榫幟亍��牘�魅�肌!�
思你個頭——
脂顏咒罵著那個女人,她明顯是逼安夕要保持中立的立場,就是說,博情宮要坐山觀虎鬥,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