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長,我先敬您小姑爺一杯”老村頭心情好喝高了。
“村長,我還要照顧美蘭,我就不喝了改天喝吧!”
“不行,你非得喝這酒不可”
“為何?”
“為何美蘭啊!”
“啊?喝與不喝與何阿姨有什麼關係呢?”馨玉不解地問。
“小姑爺喝了我再告訴你們”老村頭非要秋爽喝不可。
“村長,那我代秋伯喝吧,秋伯還要照顧何阿姨”。
“小馨同志,這酒你代不了”。
“為什麼呢?”。
“這酒是我和你秋伯之間的一道坎,多少年來我一直沒機會和他喝,所以今天終於等到了,這道坎也就過了”老村頭好像有心事想一吐為快。
“我和美蘭訂過娃娃親,是吧老村長?”
“嗯”老村長點點頭。
“所以這酒誰也代不了一定要她老公喝”。
“好吧,就為了那一道坎我喝”秋爽接過酒杯一干而淨。
“村長,這一杯是我敬您的”秋爽回敬了一杯總算扯平了。
“幹”他們豪爽得如同兄弟。
“小馨同志,我今天高興啊,我老村頭家好久沒這麼高興過了,何況今天我還見到美蘭了,她現在變成這樣我心裡難受啊……”老村頭扔掉酒瓶和酒杯朝何美蘭的輪椅走去。
“村長你喝多了,你會嚇到美蘭的”秋爽著急地上前攔住了老村頭。
“小姑爺,沒事的,老村頭他自己有譜氣,你就讓他過去給他傾訴一下,了去他這麼多年的心事吧!”老村長叫住了秋爽。
“嗯”秋爽看著她讓開了。
我們靜靜地坐在火塘邊,就像在看一部老電影一樣,期待著劇情的發展。
“發生什麼事了”秋根拿著一小袋葛根跑來。
“噓”馨玉將他拉到一邊泡葛根茶。
“我媽媽他們怎麼了?”。
“老村頭和你媽媽訂過娃娃親,他喝多了,心裡有好多話想對你媽媽說”馨玉小聲地告訴他。
“呵呵呵,原來是這樣啊!馨玉當年我們也訂過娃娃親就好了”他傻傻地摸了著頭。
“訂你個頭,不想想什麼年代,不看看自己什麼時辰”她輕輕敲了一下他的腦門。
“呵呵呵”他傻笑著。
馨玉一邊泡葛根茶一邊聽老村頭的酒話。
“美蘭啊!如果我家不搬家的話我們倆肯定成了,你今天也不會變成這樣。”老村頭握著美蘭的手。
“村長,你們為什麼要搬家?”尚澤問。
尚澤聽古今是最敢問的一個,所以還是很佩服他的勇氣。
“和我家吵架他老爹氣不過搬走了”秋根的老外公說。
“啊!鄰里吵架很正常啊!吵一個架搬一次家那還不搬到外國去了”秋根緊接說。
“就是了嘛!但話又說回來不搬家怕就沒有你這根外孫了,呵呵呵”他老外公笑了笑。
“老外公,那時我媽多大啊?”
“剛會走路”。
“啊,那麼小她當然不知道什麼叫娃娃親了!”
“不是的,我後來還回來找過美蘭呢”老村頭又冒出一句。
“你回來找她,誰叫你不會說話,說她是土財主的千金脾氣大,結果被大嘴巴神婆聽見了告到大隊上……”秋根的外公用柺杖戳了戳老村頭。
“我當時是開玩笑的嘛!”老村頭不好意思地歪著腦袋。
“你到是開玩笑好在了,我硬是被人家拖去鬥得死去活來,還好青鐵匠來幫我作證才撿回了這條小命”。
“啊,當時美蘭不理我,我想先回去等有機會再來找她,我真的沒想到那麼一句話會有這樣嚴重的後果,難怪美蘭從此恨我恨得要老命”。
“是啊,我回到家後就病倒了,是青鐵匠把我從死神手裡拉了回來,等我病好了,她死活說要和你解除這門娃娃親,打死她也不嫁給你,後來我想想,當時我和你爹也只是口頭上訂的娃娃親,現在女兒不願意,你家又搬走了,要解除就解除吧!”
“唉,都怪我年輕不懂事,再後來我勸說我爹搬回來的時候,美蘭已經不在老家了,再後來我找到她的時候她都快結婚了!所以說啊,你們這些年輕人啊,要懂得珍惜眼前人,不要到我這個年紀時才來後悔”老村頭一雙紅眼瞄著我們。
“嗯嗯嗯”才聽到要珍惜眼前人,我連酒都醒了,一個勁地直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