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他的大手先一步扣住她的後腦,薄唇壓下,結結實實地吻上了她的唇……她瞠大雙眼又驚又怒地瞪他,雙手撐著他的肩想要狠狠將他推開,可手才剛觸上他的肩,就見他緊擰著眉頭悶-哼了聲。聞菀汀立馬意識到自己碰到他的傷處了,嚇得連忙鬆了手。他趁機箍緊她,順勢將她壓在了沙發裡,讓她絲毫動彈不得。吻,越發肆意妄為……他的唇微涼,卻在她唇上輾轉了幾個回合之後開始變得火熱,來勢洶洶。不顧她的抗議,他霸道地撬開她的齒,長~驅~直~入……聞菀汀是想掙~扎的,可又顧忌他的傷,而且他蠻橫得讓她反抗不了。索性,她一動不動地淡淡看著他,任由他為所欲為……他揪著她的舌,近乎貪~婪地吮著,疼得她蹙眉,真想狠狠咬他一口。可她也只是想想而已,不是怕咬他,而是不想給他糾纏下去的理由。她想,只要她不回應,他自然會索然無味的吧……然而她終究是低估了他的厚顏無恥,在感覺到她像個木頭人一般一動不動毫無反應時,他也僅僅只是微微擰了下眉,居然不氣也不惱,一邊繼續吻著她,一邊右手溜進她的衣襬,在她的腰上輕揉慢捏了幾下,然後就開始往上……聞菀汀隱忍著,哪怕他的手正揉著她的胸,她也努力保持著“不為所動”的模樣。她想用實際行動告訴他,她對他沒興趣了,所以不管他做什麼,都再也撥不動她的心……嗯!就是這樣的!錢濬揉了一會兒,見她就是什麼反應都沒有,眼底倒還真的浮現出了一絲惱怒之色,真真是有些傷自尊了。可那惱怒之色一閃而逝,緊接著她彷彿看見他笑了一下……她一怔,還沒來得及回神,就感覺到他的手正從上而下,滑過她平坦的小腹,直逼她的……他的指,嫻熟地弄開了她的褲釦,毫不客氣地溜進去,指尖已經觸上那片細絨……“你有完沒完?!”終於,她忍無可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阻止他再前進,撇開小~臉從他的吻裡掙脫,羞憤欲絕地狠狠瞪著他切齒怒喝。她是真不想理他的,可他越來越不要臉,逼得她不得不出聲。她惱了,他卻笑了。蒼白卻依舊英俊的臉龐盈著一絲笑意,眼底眉梢流淌著淡淡的得意,看著她的眼神好似在說,裝啊,繼續裝啊,怎麼不裝了?她偽裝的淡定和冷靜,統統逃不過他的火眼金睛,像她這樣性格剛烈的女子,如果真的對他再無一絲~情意,又豈能容得他這樣對她肆意妄為!所以,她的心,並非如她表現的那般絕情。聞菀汀簡直不敢相信,這還是以前那個高貴冷豔的錢公子嗎?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流~氓了?!“不想完……”他埋首在她的頸窩裡,深深嗅著她的氣息,眷戀地輕聲咕噥。他甚至銜著她的耳~垂輕~咬……“錢濬!!!”她怒,近乎氣急敗壞的語氣裡飽含~著濃濃的警告意味。“嗯?”他懶懶回應,不把她的威脅放在心上。“你夠了!!”她忍無可忍地低吼,不敢推他的肩就改為推他的腰。他紋絲不動,抬起頭來一瞬不瞬地凝睇著她,半晌不說話。聞菀汀被他炙熱的目光看得全身汗毛倒豎,正要惱羞成怒,卻聽見他突然幽幽開了口,“菀汀,我是不是差點就死了?”“……”她皺眉瞪他,即便他已沒事。可這個“死”字聽在她的耳朵裡,依舊很不舒~服。“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不會!”不待他把假設說完,她就怒聲否決了。見她情緒如此激動,他唇角那抹隱隱的笑意不由得更加深刻了一分,似真似假地戲謔,“你知道我要問的是什麼嗎就回答得這麼快?”她嗤之以鼻,不屑回答,焉能不知他問的是什麼,無非就是一些傷不傷心難不難過的白~痴問題罷了。他若真有個三長兩短,她傷不傷心難不難過還重要嗎?錢濬終於捨得放開她,緩緩坐起來,說:“我想喝大骨湯,你明天熬給我喝好嗎?”他一起身,她也連忙坐起來,與他保持一米的距離,低著頭整理被他弄亂的衣服和髮絲。聽到他恬不知恥的要求,她愣了一下,想也沒想就立馬回絕,“我明天沒時間!”“中午吧,我等你!”他卻像是沒聽到她的拒絕一般,自顧自地定了時間。聞菀汀狠狠蹙眉,斜睨著他一字一頓地切齒,“我、沒、時、間!”錢濬,“我喜歡玉米,多放一個,玉米棒記得切小段一點。”“明天我得陪高享!”她見他故意忽略她的話,一怒之下索性搬出高享當藉口……其實也不是藉口,她真的該好好陪陪高享了,畢竟現在高享才是她的未婚夫。聞言,錢濬眸光一凌,冷冷看著面無表情的小女人,暗暗磨牙。她無畏無懼地與他對視,拒不妥協。僵持了幾秒,他倏地輕輕一笑,一邊起身朝著病床慢慢走去,一邊柔聲叮囑,“湯別放太鹹,我喜歡淡一點——”“神經病!”聞菀汀受不了了,忍無可忍地罵了一聲,抓起自己的包就往門口走。雞同鴨講,他們就像是兩個世界的人,根本沒辦法